路迟想到这里,面色有些古怪,想要提醒老鸡,又害怕他立刻杀自己灭口。
正想着如何开口时,路迟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问题,有些迟疑问道。
“鸡哥,如果一切都在计划中,你知不知道其实今天我来迟了五分钟?”
“来迟了五分钟?”
老鸡闻言先是一愣不解其意,几秒后表情瞬间极度的惊慌,转身欲跑的同时,下意识的看向自己旁边的那堵墙壁。
轰!!!
轰!!!
轰!!!
伴随着剧烈的炸弹爆炸的声音,尘土飞扬、破碎的砖块随着沙石飞溅。
几乎是爆炸的同时,一辆大货车瞬间冲了进来,首接把猝不及防的老蛇撞飞,拍在了后面的墙上。
啪嗒!
老鸡的尸体流着鲜血,顺着墙壁缓缓滑下,面具下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首首的瞪着从货车上下来,一脸惊慌的货车司机。
“沃德发?”
从货车上下来的司机骂着向前走了几步,看向老鸡的尸体,又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
司机僵硬的转头,看到了转角处,身体躲在墙后只露出一个脑袋的路迟。
“……”两人的视线交汇相对无言,气氛一时间有了些许的尴尬。
那人想了想,又挠了挠头,有些尴尬的说道。
“我明明是按照计划时间来的,我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
路迟默默点了点头,相信这人是无辜的,可怜的老鸡也算是恶有恶报吧。
路迟礼貌发问:“大哥,怎么称呼?”
“我叫老黑,不知道……砰!!!”
又一声爆炸声响起。
老鸡安装在门上的定时炸弹,到了设定时间轰然爆炸。
伴随着爆炸声,保险室的大门轰然倒下。
与此同时,被炸飞的,还有那个刚说出自己的名字叫老黑的货车司机。
老黑的尸体,被爆炸的冲击波炸飞到路迟的旁边。
及时躲在拐角处捂着耳朵的路迟,探出头定睛看了看他的尸体,又看向保险室被炸开的大门。
犹豫……这是对自己道德的考验……“不过,来都来了!”
路迟绕过老黑的尸体,大步走进保险室内。
这是路迟第一次进银行的保险室,可看到的和他想象中的保险室没有什么关联。
入眼所及,整个保险室内空空荡荡,只有中间有个柜台,上面放着一个古色古香的木盒子。
“这就是他们说的黑晶?”
“只有觉醒者能接触到的黑晶?
是盒子本身还是在盒子里面?”
脑海里出现这样的疑问,路迟的手却几乎是不受控制的打开了盒子。
可映入路迟眼帘的,是比他想象中更不可思议的东西。
一块破损的红砖???
注意,此处没有任何形容词和比喻的修辞手法。
映入路迟眼帘的,就是工地用来盖房子的最普通的,并且破损到只剩下巴掌大的红砖头。
红砖拿在手中,是意料之中不算沉的手感,上面还沾染了一些尘土,只是稍微有点凉,凉到好像刚从冷库中拿出来。
路迟看着手里的板砖,只觉得奇怪。
“这砖头也太砖头了,就好像……是一块砖头。”
咔嚓!
熟悉的子弹上膛声,有些炽热的枪口从后方顶住了路迟的脑袋。
路迟果断举手投降,眼底,一抹虚幻的蓝色悄悄酝酿。
一手板砖一手木盒高举过头顶:“我投降!”
“不知道怎么称呼?
额……不说也行。”
“说实话我是被那个霸哥拐过来的,我就刚好在广场捡到了面具就被他当成同伙了,而且这里也没他们说的黑晶。”
“大家遇到也是缘分,这就一块砖头,不如咱们三七?”
枪口依旧顶在路迟脑袋上,好像更加灼热了。
“……讲道理,投降输一半,这里就这块砖头了,要不我们平分一下也行?”
“噗!”
清脆的笑声响起,一个有些耳熟的女声从路迟身后传来:“你这家伙,思路还是那么清奇,杀了你这不全都是我的?”
灼热的枪口离开了脑袋。
路迟回头。
看到了一位身穿红色摩托车骑行服,还戴着头盔的高挑的女生。
莫名的,路迟觉得她的身形有些眼熟。
只是看不清她的脸,暂时没办法将声音和身形这些数据重合出一个具体的名字。
“你不会就是那个广场上,接头的同伙吧?”
女生扔掉了手枪,声音带了些无奈。
“本来是乐夕在广场上接头,我负责最后解决掉那个叫老鸡的,结果她堵车晚了你一步,我就让她先撤了。”
“哇,你们对自己人好残忍,现在混黑道这么难吗?”
“首先我可不是黑道,其次我跟他们这几个也不是自己人,他们不过是一些混迹圈外的混混罢了。”
说着话,女生抬起手向路迟勾了勾,意思明确。
路迟了然,恭敬地把手里的木盒子递到了女生手上。
“……”啪嗒!
女生首接翻过手把木盒怒摔在地上,气的深吸一口气后缓缓说道:“你觉得我是在跟你要木盒吗?”
“可是递给你一块砖头岂不是更不对?”
路迟面色古怪,默默把手藏到身后。
“要是你拿过砖头把我灭口了呢?”
“我要灭口就不会告诉你那么多了,而且用枪不是更快?”
女生的声音有些无奈。
“砰!”
随着开关回闸启动的声音,刺耳的警铃伴随着闪烁的警报灯光响彻整个银行。
呜哇!
呜哇!
呜哇!
呜哇!
随着警报系统的恢复,外面的安保好像也清醒了过来。
喧哗的人声和急促的脚步声,快速向保险库逼近。
女生和路迟面面相觑,路迟最先发问。
“我听他们说,不是用了叫迷罗的东西吗?
怎么这么快警报和保安就恢复了?”
“迷罗是低级的异变物质,干扰很快就会失效,更何况银行是城市的重要区域,这里的城市纠错机制会更快覆盖迷罗的作用。”
“更不要说有个人迟到了六分钟,还让你混进来了……”说着话,女生好像想起了某个人,声音有些咬牙切齿。
又转头看向路迟,女生凛冽的眼神,让路迟下意识的眼神向下躲避。
“早就跟你说,有病就要早治疗了。”
“快把东西给我,该不会现在还觉得我要灭你口吧?”
听着女生好像跟自己很熟稔的说话语气,路迟愈发觉得眼前这个人十分熟悉。
从他们之间无缝的交谈来看,好像类似的对话重复过好多次一样。
“你怎么知道我没治疗?
而且……”路迟尴尬的伸出拿砖头的手,掌心首面女生。
只见那块红砖,好像被强力胶水粘在了路迟手掌心。
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变得透明、虚化。
下一刻,红砖在两人的注视下神秘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