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看见她，含混地说：“顾女士，你昨天才做过笔录，案子还在调查，我们会通知你，暂时没更多情况可公开。”顾清尘可不想轻易放弃，强烈要求见办案刑警。兜兜转转近一个小时，终于等到一个姓董的年轻刑警出来，态度不算恶劣，但也带着礼貌的敷衍。“确实，死者是远山公寓房东，现场勘查发现凶器疑似镜片碎屑。暂无法确认凶手是谁。周边监控也没拍到可疑人员出入。”董刑警停顿几秒，见顾清尘神情严肃，不得不补充，“当然，我们也会考虑你提到的‘邪术组织’线索，但这方面没法立案调查，除非有更明确证据。”顾清尘急道：“可昨晚我亲眼见到有人袭击房东，还当场推了我一下。你们就没找到蛛丝马迹？比如脚印、指纹……”董刑警摇头苦笑：“指纹污染严重，现场除房东和你的指纹，其余无法鉴定。至于脚印，天台地面老旧，血迹又破坏了原有痕迹。只能说目前很难断定凶手身份。”她气得想说什么，却被对方以“还有其他案子要忙”打发，随即就送她离开。她失望之余，也察觉到警局对“镜子邪术灵异传闻”等内容相当排斥，似乎只想走常规刑事侦查路线，不愿深挖。**“难道就这么算了？”**她咬住嘴唇。一个大活人被杀，而且房东生前还曾多次投诉公寓闹鬼，明显另有隐情。可这条线索眼下却停滞不前。正沮丧时，一道略带磁性的男声从身后响起：“看你满脸愁容，是遇到麻烦了？” 她回头，竟是陆子昂——那位***，手里提着一个档案袋，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怎么在这儿？”顾清尘怔住。 “我来找某个熟人，顺便查点案件信息。”陆子昂说着，看她情绪不佳，便招手示意：“找个地方坐下聊。”他们走到警局对面一家简陋的茶室，要了杯淡茶。顾清尘把刚才碰壁的经过说了，郁闷地抱怨：“警方根本不信什么‘镜子杀人’，只当是普通凶案。证据又不足，案子恐怕会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