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梦知道后,对我说:“我家有钢琴。你可以常来我家,和我一起玩音乐。”
从此我一有空就去她家练琴。
大四那年,我斩获一项重要比赛的金奖,赢得去英国皇家音乐学院继续深造的机会。
高昂的学费和生活费,让我心生怯意。
陈叔知道后,借我一笔钱,他说自己没子女,钱攒着也没用,不如给我念书。
我到英国后,边上学边打工,日子十分艰难。
哪怕我身染重病,在异国他乡病得差点死了,也没想过向白嘉瑞求助。
偶尔,听陈叔在电话里提起他。
少爷又换女朋友了。
少爷顺利毕业,老爷子同意他进白氏集团了。
少爷谈成了重要的合作……
我暗暗松口气,白嘉瑞总算没有太荒唐。
我和他,在各自的命运轨迹上渐行渐远,能各自安好,对得起夫人的嘱托,我就无憾了。
至于曾经的幻想,早就被我深深埋葬。
6
我再次住进白家的杂物间。
平时在乐团上班,到了周一,陈叔说花匠身体不好,安排我打理花园。
我喜欢种花,他这是在帮我。
刚开始干活,夏栀抱着猫过来了。
如今她住在白家,以女主人自居。
“哎,围栏边那些月季,长得乱七八糟的,你去修剪一下。”
她胡乱指挥。
我耐心解释:“夏小姐,藤本月季不适合在夏天修剪,都是在冬天休眠后牵引绑扎的。”
她细眉一挑,很不耐烦。
“你别找借口,我说能剪就能剪,再偷懒可就扣你工资了。”
我只好戴上手套,去绑扎几十棵藤本月季。
“喂,你那猪脑子想什么呢,这么细致的活儿,你戴着厚手套,还怎么干得好呀?快把手套给我,我去摘点花!”
我只得光着手绑扎长满刺的枝条,很快,手被扎得鲜血淋漓。夏栀坐在门廊下,像监工一样盯着我。
过了会儿,她又异想天开,要在湖边种一排芍药,吩咐我挖二十个大坑,也不管这根本不是种芍药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