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呼吸一梗,胸口像一块大石头砸了一下。
与柳清欢认识十年,恋爱三年。
印象中,她郑重其事喊我的名字那次,是我提分手那天。
暴雨夜,她站在我家别墅外,浑身湿透站到半夜也不肯走。
“宋凌渊,分手你总得给我一个原因吧。”
我当时怎么说的?
我说:“柳清欢,你告诉我,门不当户不对要怎么在一起?”
只一句就让柳清欢眼眶泛红,哑了口。
彼时我还是豪门少爷,而她不过是学习很好但一无所有的穷酸女。
此刻她那双总深情凝望我的漆黑双眸,已沉静得毫无波澜。
柳清欢轻敲了两下桌子,拉回了我思绪。
“我再问一遍,你是要调解还是立案?”
我刚想说话,鼻尖一酸,鲜红的鼻血无预兆地滴在我刚填好的案情陈述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