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欣牵着一个小男孩站在门外,脸上写满了惊喜与期待。
那孩子也兴奋地跑来跳去,对这里充满好奇。
周宴辞一把将男孩抱起,轻轻刮了刮他的鼻子:
“当然,喜欢吗?”
文欣红着脸点点头,环视四周,目光落在花园里那片盛放的蔷薇上,微微蹙眉:
“宴辞,我和乐乐都对花粉过敏。”
不等周宴辞说什么,我走过去接了话:
“既然如此,就将这些都拆了吧,别让这些没用的东西碍了你们的眼。”
三人齐齐看向我。
周宴辞下意识将男孩放下,朝我走近几步:“之意,这些是你最喜……”
我似笑非笑看着他,他终究没能把话说完。
这些蔷薇是他特意从国外空运回来,亲手为我种下的。
而我也以为我们的爱情会像这蔷薇一样,热烈而持久,可如今看来,不过是一场笑话。
文欣目光落在我的孕肚上,眼底划过一丝讥讽:
“宴辞,她就是那个靠你养活的寄生虫?”
我难以置信地看向周宴辞。
我抛却一切,专心为他写歌,甘愿做他背后的女人。
曾经的他紧紧将我抱在怀里,声音哽咽:
“之意,没有你,我什么都不是。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言犹在耳,如今我却成了他人口中依附他生存的寄生虫。
“欣欣,别胡说!”
周宴辞面色微变,转向我时带着仓促的歉意,“之意,她不是这个意思,我……”
“爸爸,”男孩拽住他的衣袖,“你不是说要教我唱歌吗?”
周宴辞脚步顿住,目光在孩子与我之间游移。
我心中一片冰凉,转身走向屋内:“不用着急,两天之内我就会搬走。”
身后的目光如影随形,我挺直脊背,没有露出一丝脆弱。
周宴辞,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倒计时两天。
回到房间,我扶着酸胀的腰腹缓缓坐下。
刚将无名指上的戒指褪下,放入抽屉深处时,门被无声打开。
周宴辞站在门口,眼中情绪翻涌:
“之意,搬走的事不急,明天演唱会,我给你留了老位置,你说过,不会错过我任何一场演出。”
是啊,舞台上光芒万丈的他,曾是我永不厌倦的风景。
我也想让孩子知道,他的父亲是何等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