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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5.左侧山崖的沈家死士率先发难,箭矢如暴雨般落下,江家护卫们还没反应过来,

便已人仰马翻,惨叫声在雪夜里格外刺耳。几乎是同一刻,右侧密林里突然窜出火光,

玄甲卫们射出的火箭裹着火油,“嗖嗖” 地连成一片,

瞬间将江家的粮车变成了一条条火龙。江魁又惊又怒,拔出腰间长刀就要反抗,

可还没看清敌人的模样,一支狼牙箭便直直贯入他的喉咙。与此同时,

一枚银白柳叶镖从斜刺里飞来,精准地钉进他的眉心。江魁瞪大双眼,身体重重倒在雪地里,

鲜血染红了身下的白雪,死不瞑目。火光映着崖边的积雪,十里之内都能看见。

玄甲卫们清理战场时,在一辆未被烧毁的马车里发现了一批上好的金创药,

药包下压着一张素笺,上面写着一行清秀的字迹:【货归同道,

药赠义士-- 平安堂】鬼面拿起素笺,眉头骤然皱起:“平安堂?

”近来江南那位虞夫人的名声,他早有耳闻,主子萧彻更是暗中命人寻找这位虞夫人的踪迹,

却始终没能见其真面目。他不敢擅自处置这批药材,当即命人将药原封不动地运回山寨,

待查明虞夫人的身份后再做打算。而另一侧,沈家死士的首领在焦黑的车辙旁,

捡到了一枚染血的玄铁令牌,令牌正面赫然刻着 “玄甲卫” 三个字。首领心头一凛,

玄甲卫是太子萧彻的专属暗卫,难道太子的人也在盯着江家?他不敢耽搁,当即取出信鸽,

写下密信:“山匪” 疑似太子势力,暂未冲突,是否继续合作?信鸽扑棱棱地飞向夜空,

朝着江南的方向飞去。三日后,京郊平安堂的后巷。我一身素衣,正守在药炉旁给萧珏煎药。

药香袅袅,裹着暖意的蒸汽模糊了她的眉眼。一只信鸽落在窗棂上,我解下鸽脚上的密信,

展开一看,眉尾轻轻挑起。“原来那群山匪,是太子养的狗。”我低声自语,

指尖将纸条捻碎,撒进一旁的炭火盆里,火星溅起,映得眼底一片寒凉,“也好,

敌人的敌人,就是临时盟友。”同一时刻,太子府的密阁里,

萧彻正拿着一瓶平安堂的金创药。药瓶是普通的青瓷材质,底部却刻着一片细小的柳叶纹,

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标记,是当年他教我刻的,说这样能在药瓶堆里一眼认出自己的东西。

他指腹反复摩挲着那片柳叶纹,声音低哑,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平安堂......虞夫人?”守在一旁的侍卫见他许久不语,

低声问道:“殿下,是否要派人去查虞夫人的底细?”萧彻抬眸,眼底的情绪早已敛去,

只余一片深沉:“不必。”他顿了顿,缓缓开口,“传令鬼面,今后遇平安堂的人,

只可护之,绝不许伤人。若有违抗,以军法处置。”侍卫躬身领命,退出了密阁。

6.九皇子萧玟呕血不止,太后急召天下名医。第三日,朱雀街口,

一个自称 “虞夫人” 戴帷帽的布衣妇人揭榜入宫。那是为了进京城,刻意换了容貌。

宫内,太后抱着奄奄一息的孙儿,威胁道:“你敢揭榜,就证明你对自己的本事有自知之明,

若救不回皇孙,哀家便让你陪葬。”我垂眸,也没应声,

淡淡的说:“小阿哥是中了迷幻草的毒,民妇需离阳草三钱,辅以民妇自制的解毒丸,

再施针三次即可。”太后微怔,中了毒?那太医院的那群废物怎么看不出来?

是哪个千刀万剐的东西,敢伤她皇家血脉!?忍着怒火,让人赶紧准备我需要的东西。

半个时辰后,九皇子转危为安。太后大喜,当即将我封为 “太子府医女”,

可自由出入禁庭。当夜,皇宫的奴才大洗牌,就连皇帝后宫、太子府里的人也没能幸免。

我抱着熟睡的孩子,站在皇宫外。我勾了勾唇,复仇,才刚刚开始。却不知,

暗处有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萧彻负手立于墙上,眼底尽是血丝,轻声叹息:“晚晚,

这一次,我陪你下完这盘棋。”一日后,我被太后派到太子府,“照顾” 怀孕的太子妃。

太子府偏殿,江玉柔倚在软榻上,指尖轻抚小腹,眉间却藏不住焦躁。她分明没有怀孕,

却是 “喜脉”。那是太后暗里安排的太医做的假,只为逼萧彻再纳新人,

好让江家再送一个女儿进来。可萧彻自回京后,连她的门槛都未踏过一步。“良娣,

” 侍女端来两盏乌黑的药汁,“这是您吩咐的东西。”江玉柔低笑,

看着其中一碗碗底有红色花纹的药,说道:“太后派来的医女快到了吗?”侍女点头。

什么照顾怀孕的太子妃,分明是那个老太婆认为近期江家势大,恐不受控制,

特意送过来的眼线!她就是要搞死我这个医女,狠狠地打太后的脸!没一会儿,

我携药箱而入。江玉柔言笑晏晏,亲手将红色花纹的药盏递过来:“有劳虞医女,

这是本侧妃亲手熬的安神汤,你且先饮一口,再替本宫诊脉。”我接过,

指腹在盏沿轻轻一弹,药面微不可察地晃了晃。我抬眸,笑得温柔:“侧妃先请。

”江玉柔笑了笑,端起干净碗底的药盏一口饮下。我也没客气,喝完还让她看了一眼空碗。

江玉柔甚是满意,不停的讲一些趣事,讲着讲着,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回事?

她的喉咙火烧火燎的疼,声音越来越哑了。半柱香后,江玉柔惊恐地抓住自己的脖子,

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我俯身,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音量道:“太子侧妃,浮生半日哑,

滋味如何?”我转身离开,竟没有一个人拦我。殿外,一道颀长身影立于檐角,玄衣翻飞。

萧彻垂眸,捏着一袋哑药,那是他从侍女熬药的时候调包的。他抬手,药粉随风洒落,

他低声笑道:“她还是这么会下毒......”7.这一世,

他不会再让我独自对抗整个天下。夜上三更,太子府药库。我披夜行衣潜入,

打算取几味珍稀药材给萧珏炼丸。只是太子府的守卫未免太过松懈,我毫不费力就入了药库。

我推门而入,却见案上整整齐齐码着千年雪莲、火灵芝、南海鲛珠粉等药材,

全是我遍寻不得的用以治疗心疾的救命药。最上层压一张素笺,

上面写着:【柳叶】我指尖微颤。柳叶,是我在沈家暗卫里的密令,

如今竟有人提前替我备好?我脑中迅速掠过沈家残部名单,

却无一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闯进宫禁。我收起字条,心里第一次生出模糊的怀疑。或许,

帮我的人,并不姓沈。次日清晨,太子派人传话,说他头疾复发,召虞医女入主殿。

我冷笑一声,我还没找他呢,他竟先找上我来了!金丝楠木屏风隔出内外,只露一男子剪影。

我拈银针,隔着屏风向穴位刺去,只见得针尾轻颤。萧彻低笑,说道:“虞夫人的针法,

像极了孤的一位故人。”我手上不停,声音淡漠:“殿下认错人了,民妇出身乡野,

怎能同您故人相比。”“是么?”男人撩开屏风,伸出左腕,其上竟有一道可怖的新伤口,

“那便请夫人再验一次,这毒是否入骨。”我心脏一紧,瞳孔颤了一下。我前世死前不久,

也曾在他左腕刺过一次。可是这一辈子,我与太子除了孩子,并无其他瓜葛,

怎得在如此熟悉的地方又出现了伤痕!我强迫自己镇定,取针蘸血,血珠落玉碟,

立刻转为乌黑。萧彻凝视我,说道:“孤这毒可解得?孤愿与夫人做笔交易,

江家粮草药两条命脉,你我联手断之,利润三七,夫人为孤解毒,如何?”我抬眼,

似笑非笑:“殿下倒大方,民妇只占三成?”“孤说的是,夫人七成。” 萧彻声音低哑,

“孤只要江家亡。”“殿下都想好了,那民妇也只能不得不从了。”我端起玉蝶看了看,

又嗅了嗅,立刻抓着太子的手腕把脉,眉头紧蹙。这是断魂烬!无色无味,

中招后如烈火焚心,十日之内五脏俱焚而亡,死后尸身焦如黑炭。只是这毒,

江湖中早就失传已久,是谁如此卑鄙,竟能搞到如此歹毒的药。他中了此毒,

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同我说话的!我想让这个人死了算了,但又不得不救他,

因为我的儿子还需要太子的心头血!太子中了毒,他的血自然也不可用了。当夜,

我回到在太子府的偏殿,灯未点,案上却多了一只鎏金小盒。盒里装着半寸高的血色凝脂,

是千姬方,专治心疾。盒底仍压一片柳叶。我阖眼,心中翻江倒海。劫路江家、太子府药库,

甚至是平安堂在各地发展得都未免太过顺利。说是巧合也太多了。我被太子发现了。

我分明是换了容貌入的京城,他是什么时候认出我来的?为什么帮我?

8.还没等我研究出解药,萧彻就急迫地递来了消息。玄甲卫已经斩断了江家一条线,

另一条乌衣骑,要求与平安堂联手斩断。乌衣骑是江家专送名贵草药的护卫,

更是江家的精英,他们为江家做尽了脏活烂活。亥末子初,江州平安堂分号后院。

我捻着最后一颗火雷,指腹冰凉。这是我亲手调制的 “雷公胆”,一丸可平一仓。

院外忽起哨声,短促三长两短。是江家药堂的乌衣骑来了。黑影翻墙无声,刀口抹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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