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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手机在寂静中突然震动起来,是一个未知号码。

我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立刻传来暧昧的声响——

急促地接吻声,衣料摩挲的窸窣声,间或夹杂着床垫轻微的吱呀声。

"嗯......等等......"

“你身上怎么有香水味?顾易,你是不是碰那个老女人了?"

谢棠带着刻意拉长的尾音。

顾易低沉的笑声传来,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你说呢?”

皮带松解的声音响起。

“躺下,让我好好检查。”

谢棠娇嗔道。

“这里是我的,这里也是……你答应我,这些全部都只属于我。”

顾易的呼吸明显加重,声音沙哑。

"这么爱吃醋?"

"我就是要吃醋......你不是说她在床上像条死鱼?我就要让你记住,只有我能让你这么快乐......”

不堪入耳的声音愈发清晰,粗重的喘息与床垫剧烈的响动交织在一起。

"叫我的名字......"

她一边喘息一边命令道。

"我要听你叫我的名字......”

顾易哑着嗓子,叫出了她的名字。

本以为早已麻木的心,竟然再次传来清晰的钝痛。

我默默地打开手机录音功能。

像是在旁观一场与己无关的戏,听着那些不堪的细节,目睹婚姻被一寸寸凌迟。

极致的痛楚中,竟生出一种奇异的爽感。

也好,有了这个,后天去见奶奶的时候再提离婚,倒是省了我不少解释的力气。

我和顾易的婚姻,早在一年前那个孩子死去时,就已经彻底结束了。

那个时候我挺着大肚子,日夜不休地忙碌,把全部精力投入到“西海岸新港”的项目上

我想把这个项目作为周年礼物送给他,只为拿下它之后功成身退,安心回家相夫教子。

顾氏竞标成功的那个晚上,我本想第一个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手机却收到了一条匿名发来的视频——是顾易和谢棠在酒店房间里缠绵的画面。

**在会议室门口,腹部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温热的液体染红了脚下的地毯。

再醒来时,我躺在ICU,身体已经被掏空了。

“你丈夫人呢?电话一直打不通。”

护士轻声问。

我说不出话。

后来我才知道,那时他在冰岛陪着谢棠看极光。

为了不被打扰,特地关了机。

一周后顾易回国,连医院都没来,只给我打了一通兴师问罪的电话。 “你为什么非要那个时候去竞标?”

那时圈里流言四起,最开始西海岸新港的项目方不愿将这个案子交给孕妇,可顾太太手段狠辣,不惜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连亲生骨肉都可以牺牲。

据说顾易在酒会上听到这个传闻时,黑着脸摔碎了酒杯。

真是讽刺。在我为了这个家拼命时,他在和别的女人缠绵。

而在他心里,我却成了那个唯利是图,亲手扼杀孩子的冷血女人。

出院之后,我换掉了主卧的锁,分居成了我们唯一的默契。

离婚的决心,早在那一刻就下好,可项目刚签完,顾氏内部还有我一手扶植的人脉,这些统统都不能丢。

更重要的是,当初为了嫁给他,我不顾劝阻,签了一份近乎羞辱的婚前协议。

如今那份苛刻的婚前协议像道枷锁,衬得我像个笑话。

于是,我用了一年时间悄悄布局,转移资产,而现在,我的***终于攒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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