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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拖带拽,终于把傅九枭弄回了我那个不足十平米的劏房里。
一进门,他就再也撑不住,彻底昏了过去。
我看着他身下迅速蔓延开的血迹,急得快哭了。
“闺女!怎么办啊?他好像快死了!要不要送医院?”
【不能送医院!他的死对头早就买通了人,在各大医院等着他自投罗网!】
【你现在去楼下药店,买一瓶最便宜的二锅头,再买一卷纱布和一包针线!】
“针线?!”
我惊了,这是要我自己给他做手术?
【妈,你别无选择!想当人上人,就得对自己狠一点!】
【傅九枭这个人疑心病极重,只有你亲手救他,他才会彻底信任你!】
【这是我们母女翻盘的唯一机会!】
女儿的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我的慌乱。
没错,我不能慌。
我冲到楼下,按照女儿的吩咐,火速买回了所有东西。
“用二锅头给他伤口消毒,然后用针线缝合,记住,缝得丑一点,这样才真实!”
我看着他血肉模糊的伤口,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但我还是咬着牙,哆哆嗦嗦地穿针引线。
冰冷的针尖刺入皮肉的声音,让我头皮发麻。
等我满头大汗地缝完最后一针,感觉自己也去掉了半条命。
就在这时,傅九枭悠悠转醒。
他看着我手里的针线,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狗啃似的缝合线,眼神变得极其复杂。
“你救了我。”
“废话,不然你现在已经在太平间跟阎王爷喝茶了。”
我故作镇定地擦了擦手,心里却在打鼓。
他沉默地盯着我看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要杀人灭口。
半晌,他从怀里掏出一块沾着血的玉佩,扔给我。
“明天中午,去皇后大道的中环当铺,把这个给老板。”
“他会给你想要的。”
说完,他便闭上眼睛,不再理我。
我捏着那块温热的玉佩,心里乐开了花。
闺女诚不欺我!这就算是第一桶金到手了?
第二天一早,我正准备出门,破旧的木门却被人一脚踹开。
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妆容精致的女人带着两个保镖冲了进来。
她捏着鼻子,满脸嫌恶地扫视着我的狗窝。
“阿九呢?你把他藏哪儿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女儿的电话就到了。
【妈!是傅九枭的白月光,香江船王的千金何婉清!】
【她瞧不起你,想用钱打发你滚蛋!】
【千万别拿她的钱,还要狠狠羞辱她,傅九枭现在醒着,他都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