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妻子结婚第五年纪念日,她在外地出差。电话里她声音发颤,背景有男人压抑的咳嗽声。
我雇了最好的侦探,拿到她和小三在酒店大堂相拥的高清照片。第一章手机屏幕亮着,
显示着“老婆”两个字,下面是一行小字:正在呼叫。听筒里传来单调的“嘟…嘟…”声,
每一声都敲在我心里那块空落落的地方。今天是我和林薇结婚五周年的纪念日。五年,
不算长,但也绝不算短。足够把热恋的糖衣熬成日常的温吞水。茶几上,
我精心准备的礼物盒子孤零零地躺着,丝带系得一丝不苟,
里面是一块她念叨了很久的**款腕表。旁边,冰桶里镇着的香槟,
瓶身上凝结的水珠正缓慢地滑落,像无声的眼泪。烛光晚餐的食材在冰箱里码得整整齐齐,
只等女主人回来。可她回不来。下午的电话里,她的声音带着公式化的歉意,
背景音是机场广播模糊的催促声。“老公,真对不起,临市那个项目出了点突发状况,
甲方那边卡得很死,非要我亲自过去盯几天。纪念日…只能回来补给你了,好不好?
”她语速很快,像在赶时间。“几天?”我握着手机,
厨房里炖着的汤正咕嘟咕嘟冒着泡,香气弥漫,却暖不了心口。“说不准,可能…三四天?
我尽量快。”她的声音飘忽了一下。“嗯,注意安全。”我挂了电话,
看着窗外渐渐沉下去的暮色。纪念日,出差。这个组合像根细小的刺,扎在喉咙里,不致命,
但梗得难受。她升职后,出差越来越频繁,理由也越来越充分。我告诉自己,要理解,
要支持。可理解和支持,填不满这间突然变得空旷冷清的房子。
墙上的挂钟指针不紧不慢地走着,指向晚上九点。香槟的凉气似乎透过冰桶渗了出来。
我拿起手机,又放下。最终还是没忍住,拨了过去。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喂?老公?
”林薇的声音传过来,带着一种奇怪的、被掐住了脖子似的紧绷感,呼吸声很重,
背景是绝对的安静,静得能听到电流微弱的嘶嘶声。“薇薇?”我的心莫名地提了一下,
“在酒店了?怎么这么安静?”“啊…对,刚到房间,刚洗完澡,累死了。
”她的语速又快又急,像在掩饰什么,“信号…信号好像不太好,这破酒店…”“嗯,
累就早点休息。”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项目还顺利吗?”“还…还行吧,就那样,
一堆破事…”她的话音未落,听筒里,极其突兀地,传来一声短促的、压抑的男性咳嗽声!
“咳…嗯。”那声音很轻,像是有人立刻捂住了嘴,但在这死寂的背景里,
清晰得像在我耳边炸开。我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凝固了。握着手机的手指猛地收紧,
指节泛白。“什么声音?”我的声音沉了下去,自己都能听出里面的冷硬。“声音?
什么声音?”林薇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夸张的茫然,“没有啊!你听错了吧老公?
可能是…可能是电视?我好像开了电视…”她语无伦次,背景里依旧一片死寂,
哪来的电视声?“电视?”我重复着,每一个字都像从冰窖里捞出来,
“你那边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哎呀,可能…可能是隔壁房间的?隔音太差了!
”她慌乱地辩解,声音里的颤抖再也掩饰不住,“老公,我头好晕,可能是今天太累了,
我先睡了,明天再打给你好不好?”“林薇…”我还想说什么。“真的困了,拜拜老公,
爱你!”她几乎是抢着说完,然后“咔哒”一声,电话被挂断。忙音急促地响起,
像在嘲笑我的迟钝。客厅里只剩下挂钟的滴答声,还有我粗重的呼吸。
茶几上烛光晚餐的幻影彻底破碎。那块昂贵的腕表在礼物盒里反射着冰冷的光。
冰桶里的水珠滴落在光洁的地板上,“嗒”的一声,格外刺耳。隔壁房间?电视?头晕?
每一个借口都拙劣得像一层薄纸,被那声清晰的、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咳嗽轻易捅破。
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怀疑,像毒蛇一样,猛地缠住了我的心脏,越收越紧。
五年婚姻构筑的信任堡垒,在这一刻,被那一声咳嗽,震出了蛛网般的裂痕。我坐在沙发上,
一动不动,像一尊冰冷的石像。窗外的城市灯火璀璨,却照不进我此刻沉入深渊的心。
那声咳嗽,林薇的慌张,像两把钝刀,反复切割着我的神经。纪念日的香槟,彻底凉透了。
第二章林薇的电话像石沉大海。第二天,我拨过去几次,要么无人接听,要么被她匆匆挂断,
理由永远是“在开会”、“在见客户”、“信号差”。微信上的回复也简短敷衍,
透着一种刻意的疏离。那声咳嗽和她的慌乱,不再是模糊的疑影,而是成了扎在心头的毒刺,
日夜折磨。不能再等了。猜疑会把人逼疯,我需要真相,无论它有多丑陋。我拿起手机,
翻找通讯录。手指在一个标注着“老周”的名字上停住。周振邦,
一个名字听起来像老派港片里社团叔父辈的人物。
他是我几年前在一个极其偶然又极其灰色的场合认识的,
一个游走在法律边缘、专门处理“疑难杂症”的**。他的名片我一直留着,
像一张不祥的底牌,从未想过真有用上的一天。电话接通,背景音有些嘈杂,
像是在某个喧闹的茶餐厅。“喂?”一个低沉沙哑、带着浓重烟嗓的声音传来,
没什么情绪。“周老板?是我,陈默。”我报上名字。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似乎在回忆。
“哦,陈先生。稀客。有事?”直截了当,毫不寒暄。“有事。想请你帮个忙,查个人。
我妻子,林薇。”我吐出这个名字,舌尖尝到苦涩。“哦?”老周的声音里听不出惊讶,
只有一种职业性的了然,“地点,时间,具体要求。”“她现在在临市,具体酒店不清楚,
应该靠近高新区。昨天下午到的,计划停留三到四天。我要知道她这期间所有的行踪,
见了什么人,尤其是…男人。越详细越好,越快越好。”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
但尾音还是泄露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行踪,接触对象,重点男性。明白。
”老周的声音毫无波澜,像在确认一份普通的采购清单,“费用按老规矩,日结,
外加差旅和特殊设备开销。先付三成定金,账号发你。”“好。”我没有丝毫犹豫。
钱在这个时候,是最不值钱的东西。“照片,身份证号,常用手机号,车牌号,发我。还有,
她这次出差的公开理由?”老周问。我迅速把林薇的近照、信息发了过去。
“公开理由是去处理一个紧急项目,甲方在临市高新区。”“知道了。等我消息。
”老周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定金转过去的瞬间,**在椅背上,
长长地、疲惫地呼出一口气。像把灵魂的一部分也抵押了出去。
启动了一场自己也无法预知后果的战争。窗外的阳光很好,我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只有一种沉入冰水般的寒意和…一种病态的、即将揭开疮疤的紧张期待。等待是煎熬的。
时间被拉得无比漫长。我强迫自己处理工作邮件,屏幕上的字却像蚂蚁一样乱爬,
根本无法入脑。家里的每一个角落似乎都残留着林薇的气息,此刻却像无声的嘲讽。
第二天下午,手机终于震动起来。是老周发来的加密邮件。
标题只有冷冰冰的两个字:【简报】。点开,没有文字,只有附件。
几张高清晰度的照片瞬间弹了出来,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眼球。
第一张:临市一家五星级酒店灯火辉煌的旋转门前。林薇穿着得体的米白色风衣,
拖着行李箱,正侧身和一个男人说话。那男人约莫四十岁上下,身材保持得不错,
穿着剪裁合体的深灰色羊绒大衣,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手腕上露出一块价值不菲的机械表。
他微微低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眼神专注地看着林薇。林薇也仰着脸,嘴角弯起,
那笑容…是我在家里许久未曾见过的放松和明媚。
男人一只手很自然地搭在她拉着行李箱杆的手背上,姿态亲昵。第二张:酒店大堂的咖啡吧。
两人坐在靠窗的卡座里。桌上是两杯咖啡。林薇脱了风衣,里面是一件修身的针织衫,
勾勒出美好的曲线。她微微前倾,正认真听着男人说话。男人身体也倾向她,
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沙发靠背上,姿态放松,形成了一个半包围的亲密空间。
他的眼神胶着在林薇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和…占有欲。第三张:电梯间。
只有他们两人。男人按着电梯的开门键,侧身让林薇先进。林薇走进去的瞬间,
男人很自然地抬手,极其熟稔地、轻轻揽了一下她的腰。动作快而隐蔽,
却带着不容错辨的亲昵和习惯性。林薇没有躲闪,甚至微微侧头对他笑了一下。
第四张:酒店高层走廊的监控截图(显然老周手段非凡)。男人刷开一间房门,
侧身让林薇先进去。门关上的瞬间,男人脸上那抹温和的笑意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毫不掩饰的、带着强烈欲望的急切。照片下面,
终于附上了老周简短的文字:【目标:林薇。地点:临市君悦酒店。
时间:昨日下午入住至今。接触对象:沈志远,男,42岁,远志科技集团董事长。已婚,
育有一子(8岁)。两人于昨日下午15:28分共同抵达酒店,
入住顶层行政套房(一间)。登记信息仅沈志远一人。
昨晚18:30-20:00在酒店西餐厅共进晚餐。21:10分一同返回房间,
至今未出。今早客房服务送入双人早餐。
目标手机信号于昨晚21:15分后持续定位在该套房内。沈志远手机信号同步。
附:沈志远及其公司基础资料。】文字像冰冷的铅块,一字一句砸在我的心脏上,
把它碾得粉碎。沈志远。远志科技。董事长。已婚。有孩子。顶层行政套房。一间。
双人早餐。手机信号重合。所有的照片,所有的文字,
都指向一个**裸的、不容辩驳的事实。那声咳嗽,林薇的慌张,此刻都有了最肮脏的注脚。
我死死盯着屏幕上沈志远那张道貌岸然的脸,盯着林薇在他身边那放松明媚的笑容,
盯着那只揽在她腰上的手…一股狂暴的、毁灭性的怒火猛地从脚底直冲头顶,
烧得我眼前发黑,太阳穴突突狂跳,握着鼠标的手因为用力过度而剧烈颤抖,
指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背叛!五年婚姻!纪念日!
就在我精心准备烛光晚餐的时候,她正和另一个男人在豪华套房里颠鸾倒凤!“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野兽般的低吼终于冲破喉咙,在空荡的客厅里回荡。我猛地挥手,
桌上的水晶烟灰缸被狠狠扫飞出去,“砰”地一声巨响砸在对面墙上,瞬间四分五裂,
碎片和烟灰四溅!胸腔里翻江倒海,恶心感一阵阵上涌。我冲到洗手间,
对着马桶剧烈地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只有灼烧般的胃液和胆汁的苦涩。抬起头,
镜子里的男人双眼赤红,布满血丝,脸色惨白如鬼,额头上青筋暴起,
嘴角因为极致的愤怒和痛苦而扭曲着。那不是伤心。那是被最信任的人从背后捅穿心脏后,
喷涌而出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暴怒和恨意!我撑着冰冷的洗手台,大口喘着粗气,
看着镜中那个陌生的、狰狞的自己。一个声音在心底疯狂咆哮,
带着血腥味:沈志远…林薇…你们很好…真的很好…等着。都给我等着!
冰冷的恨意如同实质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残存的痛苦和软弱。我打开水龙头,
用刺骨的冷水狠狠泼在脸上。抬起头,水珠顺着紧绷的下颌线滴落。镜中的那双眼睛,
赤红未退,却不再有迷茫和痛苦,只剩下一种近乎冷酷的、深渊般的平静。复仇的机器,
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目标清晰:沈志远,林薇。代价?我要他们付出想象不到的代价!
第三章林薇回来的那天,天空是铅灰色的,下着冰冷的、连绵不绝的雨。像极了我的心情。
她拖着行李箱进门,脸上带着一丝长途跋涉的疲惫,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春风拂过般的滋润。看到我,她扬起一个笑容,
带着点刻意的讨好:“老公,我回来啦!累死我了,那个破项目总算搞定了。
”她放下箱子,张开手臂想给我一个拥抱。我站在原地,没动。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
眼神冰冷地扫过她。她身上那件新买的、价格不菲的羊绒衫,
散发着淡淡的、不属于我们家的香水味——一种冷冽的木质调男香。
这味道像针一样刺着我的神经。林薇的手臂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
有些尴尬地放下。“怎么了?还生气呢?我不是说了回来补偿你嘛。
”她试图用撒娇的语气化解。“补偿?”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
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怎么补偿?用你在君悦酒店顶层行政套房里学来的新花样?
”“轰!”林薇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惨白如纸。她像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
整个人猛地晃了一下,眼睛瞪得极大,瞳孔里充满了极致的惊恐和难以置信,死死地盯着我。
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客厅里死寂一片,只有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敲打着玻璃,也敲打着她摇摇欲坠的神经。我慢慢踱到茶几旁,拿起那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
丝带依旧系得完美。我当着她的面,慢条斯理地拆开。盒子打开,
那块价值六位数的**款腕表静静地躺在黑色丝绒上,表盘反射着顶灯冰冷的光。
“结婚五周年快乐,林薇。”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像在宣读判决书。我拿起那块表,
掂量了一下,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皮肤传来。林薇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带着哭腔和绝望的颤抖:“老…老公…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解释?
”我打断她,猛地抬眼,目光如刀锋般锐利地刺向她,“解释你为什么和沈志远,
远志科技的沈董事长,一起入住君悦酒店的同一间套房?
解释为什么你们的手机信号在房间里重合了超过十二个小时?解释他那只手,
是怎么那么熟练地搂在你腰上的?!”我每说一句,就向前逼近一步。
林薇被我逼人的气势和**裸的真相吓得连连后退,后背“砰”地一声撞在冰冷的玄关柜上,
退无可退。她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眼泪终于汹涌而出,混合着恐惧和羞耻。
“我…我…”她语无伦次,巨大的恐慌让她几乎窒息。“解释不了,对吧?
”我停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涕泪横流的狼狈样子,心中没有一丝怜悯,
只有冰冷的快意和更深的厌恶。我举起手中的腕表,对着顶灯的光线看了看,表盘璀璨夺目。
“这块表,花了我半年奖金。想着你戴上一定好看。”我的声音陡然转冷,
带着彻骨的寒意,“现在看来,它配不上你。你只配得上更脏的东西。”话音未落,
我手臂猛地一挥!“哐当——哗啦——!”那块价值不菲的腕表,
带着我所有的爱意和纪念日的期许,被我狠狠砸在光洁坚硬的大理石地砖上!
表盘瞬间碎裂成蛛网,精密的机芯零件和蓝宝石玻璃碎片伴随着刺耳的声响,四散飞溅!
有几片甚至弹到了林薇的脚边。“啊!”林薇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吓得尖叫一声,
猛地捂住耳朵,身体蜷缩着蹲了下去,像一只受惊的鹌鹑,只剩下压抑的、绝望的呜咽。
我冷冷地看着地上那堆昂贵的碎片,又看向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哭得几乎昏厥的女人。
胸腔里那股毁灭的火焰,因为她的恐惧和狼狈,奇异地得到了一丝宣泄,烧得更旺,
也更冰冷。“哭?”我嗤笑一声,声音里淬着毒,“省省吧。你的眼泪,
现在比地上的玻璃渣还脏。”我弯下腰,凑近她耳边,
毒蛇吐信般的声音低语:“沈志远…他老婆孩子知道他在外面养着你这么个‘得力助手’吗?
嗯?”林薇猛地抬起头,脸上血色尽失,连呜咽都停止了,只剩下极致的恐惧,
仿佛看到了地狱的入口。我直起身,不再看她一眼,转身走向书房。
门在我身后“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她的哭声,也隔绝了我最后一丝作为丈夫的软弱。
书房里没有开灯。我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灰蒙蒙的雨幕和城市冰冷的轮廓。
玻璃上倒映出我模糊的身影,眼神幽深,如同伺机而动的恶狼。沈志远。该你了。第一步,
就从你最引以为傲的王国开始吧。远志科技?很快,它就会变成埋葬你的坟墓。我拿起手机,
屏幕的光照亮了我嘴角那一抹冰冷而残忍的弧度。复仇的齿轮,开始咬合。
第四章沈志远的远志科技,在临市的高新产业圈里,算是一颗不大不小的明星。
主攻智能***,靠着早年拿下几个**项目站稳了脚跟,这几年搭上智慧城市的东风,
发展势头不错。沈志远本人也经常出现在本地财经杂志上,一副青年才俊、科技新贵的派头,
言必谈“创新”、“责任”、“家庭”。讽刺至极。老周提供的资料非常详尽,
远志科技光鲜外表下的脓疮,一览无余。公司扩张太快,资金链绷得像一根即将断裂的琴弦。
为了维持表面风光和股价,沈志远玩了不少财务上的花活,
几个核心项目存在严重的虚报进度和挪用资金问题。更妙的是,
他为了拿下临市高新区一个至关重要的“智慧园区”标杆项目,前期投入巨大,
几乎押上了公司大半的流动资金,还通过几家关联公司做了复杂的担保借贷。这个项目,
就是他目前最大的命门,也是他最大的软肋。我的计划,就从这里切入。
我要的不是小打小闹,我要的是釜底抽薪,让他引以为傲的帝国,从根基开始崩塌。
第一步:信息战。我匿名联系了几家以挖掘企业黑料闻名的财经调查工作室和自媒体大V。
不需要直接给钱,
——“远志科技”、“高新区智慧园区项目”、“资金链”、“关联交易”、“担保风险”。
这些嗅觉灵敏的鬣狗,自然会循着血腥味扑上去深挖。同时,我通过加密渠道,
将几份精心筛选过的、能引发联想但又不至于直接暴露来源的财务异常数据片段,
“不经意”地泄露给沈志远公司内部的几个对头,以及一直被他压着一头的竞争对手。
第二步:抽薪。沈志远那个命根子项目,最大的资金输血管道,
是一家叫“鑫源资本”的本地风投。鑫源的老板姓赵,是个精明又迷信的老派商人。
的“爱好”——喜欢在重大决策前去城南一个极其隐秘、只接待熟客的私人道观“问前程”。
老周的人,花了点“香火钱”,
很“偶然”地让赵老板在道观里“偶遇”了一位据说铁口直断的“高人”。几天后,
一个关于远志科技“气数将尽”、“项目犯冲”、“主事者命格有损,
恐牵连投资人”的流言,开始在赵老板那个小圈子里悄然流传。流言往往比真相跑得更快,
也更致命。第三步:致命一击。时机成熟了。
就在财经自媒体开始连篇累牍地质疑远志科技财务健康状况,
竞争对手在行业论坛上“忧心忡忡”地讨论高新区项目风险,
而赵老板那边态度明显暧昧拖延之际,我抛出了真正的杀手锏。
但细节足以乱真(利用了老周搞到的部分真实合同模板和签名样本)的“内部备忘录”截图,
突然出现在几个核心投资人和高新区管委会关键人物的邮箱里。截图显示,
远志科技因“不可抗力”和“技术瓶颈”,
已内部评估高新区智慧园区项目“存在重大交付风险”,甚至开始讨论“止损退出方案”!
这份“备忘录”还“暗示”,沈志远可能正在寻求转移资产,准备“金蝉脱壳”!恐慌,
如同瘟疫般瞬间蔓延。效果是立竿见影的,也是毁灭性的。先是鑫源资本的赵老板,
第一个跳出来,以“风险控制”为由,单方面宣布冻结对远志科技高新区项目的后续注资,
并要求提前进行严格的财务审计。紧接着,另外两家跟投的机构也慌了神,
纷纷要求召开紧急会议,质询项目真实情况。银行闻风而动,
开始收紧对远志科技的信贷额度,催缴即将到期的***。远志科技的股价,
如同坐了过山车般直线俯冲!连续三个交易日开盘即跌停,绿色的数字触目惊心。
股吧里哀鸿遍野,骂声一片。沈志远焦头烂额。他像一头困兽,疯狂地召开新闻发布会辟谣,
声嘶力竭地保证项目进展顺利,公司运营良好。他试图动用关系压下负面报道,
但那些被他得罪过的对头和早就眼红的竞争对手,此刻正不遗余力地煽风点火。
他去找赵老板,对方避而不见,只让秘书传话“按合同办事”。资金链,彻底断了。
供应商堵门讨债,员工工资拖欠,核心技术人员被竞争对手高薪挖角…大厦将倾的颓势,
再也无法掩盖。短短不到一个月,曾经意气风发的沈董事长,
被法院的一纸“诉前财产保全通知书”和“限制高消费令”打落尘埃。远志科技,
这个他耗费心血打造的王国,正式进入破产清算程序。
他个人名下的房产、豪车、股权被迅速冻结。银行账户里只剩下可怜的零头。更可怕的是,
由于他之前用个人名义为公司做了大量担保,如今公司破产,
天文数字的债务瞬间压到了他个人头上。数千万的窟窿,足以把他压得粉身碎骨,
永世不得翻身。我坐在电脑前,
看着财经新闻头条上沈志远那张憔悴不堪、眼窝深陷、被记者围堵在法院门口的照片,
标题是《远志科技破产清算,董事长沈志远负债数千万恐成“老赖”》。
他曾经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凌乱不堪,昂贵的西装皱巴巴的,
眼神里充满了血丝、绝望和难以置信的茫然。一丝冰冷而畅快的笑意,终于爬上了我的嘴角。
这只是开始,沈总。身败名裂,家破人亡的滋味,你得一样一样,慢慢尝。
第五章沈志远商业王国的崩塌,只是这场复仇交响乐的第一个狂暴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