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被誉为天才的姐姐，在即将进入国家最神秘的「红星」计划前夜，逃了。

她留下一张纸条，说她向往的是国外的自由和繁华，不是在深山里默默无闻一辈子。

爸妈一夜白头，捧着她从小到大获得的国家级奖章，泣不成声。第二天，

我穿着姐姐的旧外套，走进了「红星」计划的最终面试场。主考官看着我平平无奇的履历，

皱眉：「我们选的是你姐姐，不是你。」我挺直了腰杆，平静地说：「我们白家的血脉里，

流淌的是忠诚，不是天赋。」1.姐姐白清芷逃走的那晚，家里死一样寂静。桌上，

她那张写着「我去追求真正的自由了，勿念」的纸条，像一道催命符。旁边是她刚收到的，

「红星」计划最终面试的烫金邀请函。爸爸，一个严肃了一辈子的**干部，

捧着白清芷满墙的奖状和奖章，手抖得不成样子。

那些从奥数金牌到全国科技创新大赛特等奖的荣誉，此刻像一个个响亮的耳光，

抽在白家每个人的脸上。妈妈瘫在沙发上，一夜之间，鬓角全白了。

她喃喃自语：「天才……我们家出了个天才……也出了个白眼狼……」我叫白清欢，

是白清芷的妹妹。从小到大，我活在她的光环之下，

像一株必须仰望大树才能得到一丝阳光的小草。她是天才，我是庸才。她是骄傲，我是陪衬。

我看着爸妈被击垮的模样，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疼得无法呼吸。白家的荣耀，

不能就这么断了。第二天清晨，我打开衣柜，找出白清芷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外套穿上。

那衣服有点大，空荡荡的，就像她留下的那个巨大的窟窿。我拿起那封刺眼的邀请函，

走出了家门。爸妈没有拦我，他们只是用一种混杂着绝望和一丝微末希望的眼神看着我，

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知道他们想说什么。但他们不敢说，也不敢想。「红星」

计划的面试地点在西郊一个不对外开放的宾馆，门口站着两个神情肃穆的哨兵。

我递上邀请函，哨兵核对后，面无表情地放我进去。面试大厅里坐着十几个年轻人，

个个眼神锐利，气质不凡。他们看到我，都露出了审视的目光。我能听到他们的低语。

「那不是白清芷吧？听说她长得很漂亮。」「不是，你看她那样子，

普通得扔人堆里都找不到。估计是走错地方了。」一个穿着笔挺西装，

看起来倨傲无比的男人，陆骁，直接朝我走来。他上下打量我，

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轻蔑。「喂，这里是『红星』计划的选拔，

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地方。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没有理他，只是走到空位上坐下，

挺直了背。很快，三位主考官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多岁，面容冷峻如山岩的男人。

他的胸前别着一枚简章，眼神扫过全场，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他叫严振国，

是「红星」计划的总负责人。他的目光在我的脸上停住了。「白清芷呢？」他的声音很沉，

像敲在人心上的鼓。我站起身，迎着他审视的目光，不卑不亢：「报告主考官，

我姐姐……她放弃了。」全场一片哗然。放弃「红星」计划？这可是国之重器，

是无数顶尖人才挤破头都想进的地方。严振国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他拿起我的资料，

那是我连夜准备的，一份平平无奇，和白清芷那份金光闪闪的履历比起来，

简直就是一张白纸。「白清欢？」他念出我的名字，语气里的不悦几乎要溢出来，

「你的履历我看过了，平平无奇。我们选的是你姐姐，一个百年难遇的天才。不是你。」

陆骁嗤笑出声：「真是笑话，姐姐跑了，妹妹来顶包？当我们『红星』计划是什么地方？

菜市场吗？」周围响起一片附和的窃笑。羞辱、轻蔑、质疑，像潮水一样向我涌来。

我的脸颊发烫，手指紧紧攥着衣角。但我不能退。我退了，我爸妈就真的垮了。

我深吸一口气，抬起头，腰杆挺得笔直，用尽全身力气，

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们白家的血脉里，流淌的是忠诚，不是天赋。」

2.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下来。陆骁的笑声卡在喉咙里，变成了古怪的抽气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震惊，有玩味，但更多的是不信。

严振国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他盯着我看了足足十秒，那目光像手术刀，

要把我从里到外剖析个干净。「忠诚？」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

「忠诚不是用嘴说的。你姐姐白清芷，在最后一轮政审谈话时，也把忠诚说得很好听。」

我的心猛地一沉。原来，他们早就看出了白清芷的问题。「但事实证明，那只是她说得好听。

」严振国将我的简历扔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白清欢，

我不管你出于是于心不忍，还是想替你那个临阵脱逃的姐姐挽回颜面，

这里都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严厉：「我们的时间很宝贵，

不能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现在，请你离开。」「我不走。」我固执地站在原地，

双脚像生了根。「哦？」严振国旁边的另一位中年女考官挑了挑眉，似乎对我产生了点兴趣，

「你凭什么不走？」我凭什么？我凭我爸胸口上那道贯穿伤的疤，

凭他用半条命换来的军功章。我凭我妈数十年如一日支持军属工作的奉献。

我凭我们一家人刻在骨子里的信念。这些话我不能说，说了就是卖惨，就是情感绑架。

我只能说：「我为我姐姐的行为道歉，但她的选择，不代表我们整个家庭的选择。

我请求给我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陆骁又忍不住了：「证明？你怎么证明？

你的成绩单连我的零头都不到。让你留下来，是对我们这些凭真本事进来的人的侮辱！」

「就是，赶紧走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严总考官，直接让警卫把她请出去吧。」

严振国抬了抬手，所有的声音立刻消失。他看着我，眼神深邃：「机会？可以。

但我们的规则对所有人都一样，甚至对你，会更苛刻。你确定要留下来？」

我毫不犹豫：「我确定。」「好。」严振国点点头，「那你归队吧。第一轮测试，马上开始。

」我心中一喜，连忙回到座位。可我刚坐下，就听到严振国补充了一句，

那句话是说给所有人的。「我提醒各位，『红星』计划，不养闲人，更不养废物。

第一轮测试，我们将直接淘汰一半的人。如果有人现在想退出，还来得及。」他的目光，

意有所指地落在我身上。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第一轮测试的内容很快公布，

不是笔试，也不是体能测试。我们被带到一个全封闭的白色房间，

每个人分到一个独立的隔间。隔间的墙壁上只有一个屏幕。

测试要求：在接下来的48小时内，保持绝对清醒，并记忆屏幕上闪过的一切信息。

屏幕亮起，

俄语单词、一张电路图、一幅古代星象图、一段昆曲的乐谱……信息流的速度快到令人发指，

正常人连看清都难，更别说记忆。我立刻明白，这考验的不是记忆力，是意志力。

是在极端信息过载和疲劳状态下，维持精神不崩溃的能力。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几个小时后，

我开始头痛欲裂，眼睛酸涩得几乎要流出血来。隔壁传来压抑的呕吐声。又过了几个小时，

有人开始砸墙，发出绝望的嘶吼。很快，那人被拖了出去。我咬着舌尖，用疼痛保持清醒。

我不能倒下。这是我唯一的机会。脑海里，是爸爸抚摸着军功章时，那布满老茧的手。

是妈妈一夜白头的憔悴面容。白家丢掉的脸，我要亲手挣回来。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屏幕上的画面扭曲成了一团团怪异的光斑。就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

隔间的门突然开了。严振国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白清欢，

你的生理指标已经到了极限。放弃吧，现在退出，至少还能体面地走出去。」

3.「我不放弃。」我的声音嘶哑得像破锣，每个字都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严振国冷哼一声：「何苦呢？你姐姐都不在乎的荣耀，你这么拼命又是为了什么？

证明你比她强？别天真了，天赋的差距，不是靠意志力就能弥补的。」他的话像针，

精准地扎在我最痛的地方。我闭上眼，不再理他。他似乎也没指望我说什么，转身离开，

门在我身后重重关上。4.48小时，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当结束的**响起时，

我几乎是虚脱地瘫倒在地。走出隔间，大厅里的人果然少了一半。留下的人，

也都个个面色惨白，脚步虚浮。陆骁的状态看起来比我好得多，他甚至还有力气走到我面前，

嘲讽道：「居然撑下来了，命还挺硬。不过别高兴得太早，这只是开胃菜。」

严振国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几个工作人员，抬着一台仪器。「现在，

进行第一轮测试的复核。」复核很简单，随机抽取之前屏幕上闪过的一个信息，谁能答对，

谁就加分。严振国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我身上。「白清欢，你先来。」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我身上，充满了看好戏的意味。一个工作人员报出题目：「请问，

在测试开始后的第7小时13分02秒，屏幕上出现的化学分子式是什么？」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7小时13分？那时候我正处于精神最恍惚的阶段，别说分子式，

我连屏幕上是圆是方都快分不清了。我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呵。」

陆骁的冷笑声不大，却在安静的大厅里格外清晰。严振国面无表情：「回答不出来？

那我换一个。第32小时05分41秒，那段古希腊文是什么意思？」我依旧沉默。

我的脑子里像一团浆糊，那些飞速闪过的画面混杂在一起，根本无法提取出任何有效信息。

「看来，光有意志力确实没什么用。」严振国的声音里充满了失望，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测试结束前最后一分钟，屏幕上出现的，是一张卫星云图。请问，

那张云图的右下角，有什么异常？」最后一分钟？那时候我已经濒临昏厥，但为了撑到最后，

我强迫自己睁大眼睛，死死盯着屏幕。我记得那张云图，一片灰白的云层，

覆盖着广袤的海洋。异常？我拼命地回忆，将那张模糊的图像在脑海里放大，再放大。忽然，

一个几乎被忽略的细节跳了出来。那是一个比像素点大不了多少的……白点。

在庞大而单调的云层背景下，那个白点突兀得就像白纸上的一个墨点。但因为太小，

太不起眼，很容易被当成噪点忽略。「云图右下角，坐标东经134.6，

北纬28.1的位置，有一个发光点。它的亮度变化频率，

不属于任何已知的天体或人造卫星信号特征。」我凭着最后关头的印象，轻声说道。

话音落下，全场寂静。陆骁脸上的嘲讽凝固了。他显然也记得那张云图，

但他根本没注意到什么发光点。严振国身后的几位考官交头接耳，

其中一人迅速在电脑上操作起来。几秒钟后，那人抬起头，对严振国郑重地点了点头。

严振国的眼神终于变了。他第一次正视我，那审视的目光里，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惊异。

「你是怎么发现的？」「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或许是那48小时的极端压迫，

让我的感官变得异常敏锐。或许，是我那份不想输的执念，让我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很好。」严振国吐出两个字，没有再多说什么，转向下一个人，「陆骁。」

陆骁被问到了一个关于复杂算法的问题，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对答如流，引来一片惊叹。

复核结束，陆骁的得分遥遥领先。而我，只答对了最后一题，分数垫底。

严振国宣布结果：「第一轮测试，综合评定，白清欢，淘汰。」这个结果，

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即便我答对了那道最难的题，但总分太低，这是事实。

陆骁朝我投来一个胜利者的眼神，嘴角是毫不掩饰的得意。我站在原地，身体冰冷。输了。

我终究还是没能抓住这个机会。我该怎么回去面对我爸妈？就在工作人员准备将我「请」

出去的时候，那位之前对我感兴趣的女考官突然开口了。「严总，我反对。」她叫秦筝，

是项目组的副手之一，「我认为应该留下白清欢。」严振国皱眉：「理由？」

秦筝走到大屏幕前，调出了那张卫星云图，将我指出的那个点不断放大。「这个发光点，

我们刚刚经过初步分析，确认它是一种新型的、未知的信号源。

它被云层和背景噪声完美伪装，如果不是白清欢指出来，

我们的自动筛查系统至少还需要72小时才能发现它。」她转向众人，

声音清亮：「各位都是顶尖人才，我想你们都明白，在我们的领域里，

提前72小时发现一个未知信号源，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抢占先机，

意味着在未来的对抗中，我们可能多了一张至关重要的底牌。陆骁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秦筝继续说道：「天赋，决定了一个人能走多快。但品格和意志，决定了他能走多远。

白清欢在生理极限状态下，依然保持着超乎常人的警觉和责任心，

这正是『红星』计划最需要的品质。我建议，给她一次进入下一轮的机会。」

大厅里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严振国身上，等待他的最终裁决。

我紧张得手心冒汗，这是我最后的希望。严振国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要驳回秦筝的建议。他抬起眼，看着我，眼神复杂。「你留下。」我心中一喜。

但他接下来的话，却像一盆冰水，将我从头浇到脚。「但不是因为这个。是因为下一轮，

是淘汰赛，我要亲眼看着你，是怎么被你口中的『忠诚』，拖累到一败涂地的。」

【付费点】5.严振国的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刀，扎在我的心口。他不是认可我，

他只是想把我当成一个反面教材，用来证明他的理论——没有天赋的忠诚，一文不值。

周围的目光再次变得玩味起来。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即将被公开处刑的囚犯。

陆骁更是毫不掩饰他的幸灾乐祸：「听到了吗？别以为走了狗屎运就能一步登天。下一轮，

我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回到了队伍里。我知道，接下来的路，

会比第一轮测试更加艰难。第二轮测试，是团队协作。我们剩下的十二个人被分成了三组，

每组四人。分组结果出来的时候，

我毫不意外地看到了我的组员名单：三个在第一轮测试中排名倒数的人，加上我这个「破格」

留下来的垫底。而陆骁，则和另外三个得分最高的人分在了一组，是名副其实的「王牌战队」

。这种分组方式的意图，再明显不过。我们的任务是，在24小时内，

进入一个高度仿真的城市沙盘，解决一个突发危机事件。「这个沙盘，

模拟的是我国西部的一个重工业城市『锦城』。你们的任务是，

在不造成重大人员伤亡和经济损失的前提下，

解除城市面临的三重危机：水源污染、电网瘫痪、以及一场即将到来的特大暴雨。」

秦筝宣布完规则，补充道：「三组共享同一个沙盘，你们的每一个决策，都会影响到其他组。

这既是考验，也是博弈。24小时后，我们将根据各组的表现进行评分，排名末位的组，

全员淘汰。」全员淘汰。这四个字像一座大山，压在我们每个人心头。

我的三个队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们都是技术型人才，不善言辞，

在第一轮里也是勉强过关。此刻被分到这个「死亡之组」，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男生叫孙淼，他推了推眼镜，小声对我说：「白清欢，

我们……我们是不是没希望了？」我看着他，又看了看另外两个同样垂头丧气的队友，

摇了摇头：「还没开始，怎么知道没希望？」陆骁的队伍意气风发地率先进入了准备室。

经过我们身边时，他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一群歪瓜裂枣，也想跟我们争？

我劝你们现在就写好淘汰感言，免得到时候哭都哭不出来。」他的一个队友附和道：「骁哥，

别跟他们废话了，赶紧进去抢占先机。水源和电网，我们全都要了！」

他们笑着走进了准备室。「欺人太甚！」我的另一个队友，

性格有些火爆的女生李萌气得脸都红了。「别理他们。」我拉住她，「我们开个会，

先分一下工。」危机模拟开始。我们进入了指挥室，面前巨大的屏幕上，是「锦城」

的实时三维地图。各种数据流像瀑布一样刷新。水源污染、电网瘫痪、特大暴雨。

三个危机盘根错节，互相影响。解决水源污染，需要启动大型净化设备，这会消耗巨量电力，

加剧电网的负担。修复电网，需要派出大量工程队，但暴雨将至，户外作业极其危险。

而疏散民众躲避暴雨，又会引发交通堵塞，影响工程队的行进路线。这是一个死结。

「我们怎么办？陆骁他们肯定先去抢电网的核心节点了！」孙淼急得满头大汗。

电网是所有系统的基础，控制了电网，就等于扼住了整个城市的喉咙。我盯着屏幕，

大脑飞速运转。「我们不跟他们抢。」我做出了一个让所有队友都惊掉下巴的决定。「什么？

」李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抢电网？那我们不是只能等死？」「不。我们去疏散民众。

」我指着地图上几个标红的区域，「这几个区地势低洼，是暴雨来临时最危险的地方，

而且人口密度极大。陆骁他们眼里只有电网和水源这种『大目标』，

他们不会在意这些普通人的。」「可是……疏散民众对评分有什么用？

评分标准是解除危机啊！」孙淼不解地问。「评分标准里还有一条，

『不造成重大人员伤亡』。」我一字一句地说，「而且，你们没发现吗？这三个危机，

其实指向的是同一个解法。」我将地图放大，指向城市边缘的一个废弃水库。「这里。

暴雨会导致上游水位暴涨，但如果我们能提前将这个废弃水库清空，并加固堤坝，

它就能成为一个巨大的蓄洪区，极大缓解市区的压力。而清空水库排出的水，经过净化，

正好可以补充被污染的城市水源。修复电网需要时间，但我们可以集中仅剩的电力，

优先供应给水库的泵机和堤坝的施工设备。」「这是一个一石三鸟的计划！但是……」

孙淼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下去，「这个计划的前提是，

我们要能精确计算出暴雨的量级、水库的库容、电力的最优分配……这个计算量太大了，

24小时根本不可能！」「不，有可能。」我看着他，「你，孙淼，你是数据分析高手。你，

李萌，你是结构力学专家。还有你，周正，你是社会行为学模拟的高手。我们每个人，

都有一块拼图。现在，我们要把它们拼起来。」我的话似乎点燃了他们心中熄灭的火焰。

「好！干了！」李萌一拍桌子。我们立刻行动起来。孙淼负责数据建模，

李萌负责堤坝加固方案，周正负责模拟疏散路线，而我，则负责统筹全局，

并处理那些最繁琐、最不起眼，但却至关重要的细节工作——比如安抚民众情绪，

协调各个部门的物资。另一边，陆骁的队伍果然如我所料，他们集中了所有资源，强攻电网。

屏幕上，代表他们控制的区域正在迅速扩大。监控室里，

严振国和秦筝等人正看着我们的表现。「严总，白清欢这组的选择，有些出人意料啊。」

秦筝说道。严振国面无表情，只是盯着屏幕上我们那个角落里忙碌的小组，

淡淡地说：「哗众取宠。城市系统的核心是能源，放弃了电网，等于自断手脚。等着看吧，

暴雨一来，他们那个小水库根本不堪一击。」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陆骁他们进展神速，

不到十个小时，就控制了城市70%的电网节点。他们的积分遥遥领先。而我们，

还在和一大堆繁琐的数据和民众疏散问题作斗争，积分几乎没有变化。

我的队友们再次陷入了焦虑。「清欢，这样下去不行啊，我们的积分和他们差太远了！」

就在这时，沙盘系统突然发出了刺耳的警报。「警报！警报！

『锦城』东区变电站因不明原因发生连锁短路，引发大火！电网崩溃范围扩大至85%！」

陆骁他们那边，瞬间乱成一团。「怎么回事？我们明明已经控制了那个变电站！」

「是连锁短D路……我们的修复方案只考虑了单个节点，没有考虑到系统冗余崩溃的风险！」

大火、停电、恐慌……屏幕上，代表陆骁他们控制的区域，瞬间被代表危机的红色吞噬。

他们的积分，开始断崖式下跌。而此时，我们的水库清空工作，刚刚完成。6.「机会来了！

」李萌兴奋地喊道。我却摇了摇头，神情严肃：「不，是更大的危机来了。」

我指着屏幕上因为大火而升起的滚滚浓烟：「这场火，会产生大量有害颗粒物，

随着暴雨降落，形成酸雨。我们好不容易清空的水库，如果被酸雨污染，

之前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费了。」队友们脸上的喜悦瞬间凝固。「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