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唤朕什么?」
沈长渊的声音带着***褪去后的危险。
我迷茫地睁开眼,对上他幽深的眸子。
半晌,我才反应过来,轻声说:「陛下。」
以前在床上,情到浓时,我总是哭着喊他夫君。
那是我们年少时的爱称,是我一个人的专属。
可现在,我叫不出口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
沈长渊撑在我上方,一动不动,漆黑的瞳孔里情绪翻滚,像是在压抑着一场风暴。
许久,他翻身下来,躺在我身边,一言不发。
我以为他会像以前那样,质问我,甚至发怒。
但他没有。
他只是沉默地躺着,背对着我,周身散发着一种拒人千里的冷意。
我松了口气,也跟着转过身,背对着他。
一夜无话。
第二天我醒来时,身侧的位置已经空了,并且带着凉意。
素心伺候我梳洗,欲言又止:「娘娘,陛下他……是不是生气了?」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平静的脸,淡淡地说:「他是皇帝,喜怒不形于色是应该的。」
素心急了:「可他以前从不会这样对娘娘的!」
是啊,以前不会。
以前我若是在床上闹了脾气,他总会耐着性子哄我,一遍遍地亲我,直到我求饶喊夫君才罢休。
可那都是以前了。
心死了,身体也跟着死了。
那些亲昵的称呼,我说不出口,也懒得再装。
接下来的几天,沈长渊没有再来我宫里。
但他赏赐的东西却像流水一样送了进来。
东海的明珠,西域的宝石,江南的绸缎。
整个后宫都以为我再次复宠,甚至比以前更盛。
小说《宫墙雪冷,故人不再》 第6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