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你在做什么?你疯了吗!”
我丢掉匕首,捂着心口,眼泪混着血水砸在地上,神色淡淡:
“傅君越,你说得对,是我心肠歹毒,所以我来给那个孽种陪葬,够了吗?”
院子里秋风顿起,吹起一地落叶,如同我此刻的心一般,满目疮痍。
见傅君越不说话,我转身要离开。
看着地上蜿蜒的鲜血和我踉跄的背影,傅君越想来抱我,却被里屋冲出来的丫鬟叫住了。
“不好了大人!小夫人她吐血了,大夫说得要下毒之人的鲜血入药才能解毒!”
3
话音刚落,我被几个侍卫抓住胳膊。
身后的傅君越语气冰冷,“阿月,做错了事情就得受罚,这是你欠清雪的。”
我被绑到屋内,傅君越命人用匕首从我左胸的伤口取血。
我还记得,这个匕首还是他前年生辰时,我亲手替他打造的。
取完十碗血后,我神色哀戚,眼前发黑狼狈地倒在血泊中。
而傅君越正抱着宋清雪坐在榻上,一手端药,一手拿着蜜饯哄她吃下。
他嘴里,还哼唱着曾经哄我入睡的歌谣。
我死死掐着手心,牵动着心口的伤,痛得五脏六腑都好似快要碎了。
可我却已经哭不出来了。
因为,我很快就要离开了。
从床榻上苏醒时,身旁的丫鬟正在替我擦身子。
我的目光在屋里巡视,没有见到熟悉的身影,“小桃呢?”
丫鬟垂着头,支支吾吾,“小桃姐她......”
心底升腾起恐惧,我紧紧抓住丫鬟的手臂,“她在哪儿?”
丫鬟猛地跪地,声音染上哭腔,“小桃姐被闲月阁的人扣下了!”
“今早小桃姐去厨房替您取补血的雪燕,却被闲月阁的丫鬟抢了过去,说是他们主子要吃,小桃姐气不过骂了他们几句,就被人带走了!”
顾不上伤口的疼痛,我披上大氅跑到闲月阁。
闲月阁里围了一圈人,而我的小桃衣衫被褪尽,整个人赤裸裸地被人按在凳子上,下半身被杖责得鲜血淋漓,没一块好肉。
“啊!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