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地以为，秦云州出事了，连忙跑了出去。
14
还未出门，便看到了秦云州。
他手牵高大战马，盔甲还未换下，一身的血迹，红的刺眼！
我的视线，却被他身后的棺椁吸引而去！
心里隐隐有个不好的猜测！
我颤颤巍巍往棺椁方向走，经过门槛时却被绊了一跤，我想站起来，却发现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
“昭昭！”
秦云州跑过来，扶起了我。
我揪着他的衣襟：
“我爹呢？他怎么没回来呀，我还等着他一起去江南呢？”
“走晚了，就追不上我娘了！”
似在询问，又似自言自语。
秦云州声音嘶哑：
“昭昭，你听我说……”
我没理会他，只身朝棺椁走去。
乔父安详地躺在里面，衣冠已经整理过了。
若忽略他脖子上，深可见骨的伤口，这般样子就像只是睡着了！
我握住乔父的手掌，印象里那双温暖的大手，变得异常冰冷。
我将手掌贴在脸颊边，低声呜咽：
“爹，你做到了，现在你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吧！”
“你也可以很骄傲地，去见舅舅他们了！”
说话间，我眼框的泪水汹涌而出，模糊了视线：
“就是，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我不应该和你吵架，以后我会听话的，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因为，我惹你生气了，你才，不想……不想再见到我了，是吗？”
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身体渐渐滑落在地。
秦云州上前来扶住我，声音带着哭腔：
“昭昭，你打我骂我吧，甚至杀了我都可以，只要你能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