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个女娃？’张晓晓的出生，不过是父母的一张赌局，拿10个月，赌一个儿子。

可惜他们输了。而输了的后果，也只能由张晓晓承担，爸爸从来不喜欢女孩，

张晓晓从小就害怕爸爸，喝醉了要打她，心情不好要骂她，爸爸一个眼神，

就足够她心惊肉跳。那天喝醉回来，对着母亲就破口大骂‘你这臭娘们，

再生不出儿子就给老子滚’。‘孩她爸，你又喝多了，我先扶你去歇着，

再给你煮...’话没说完，他摇晃着身子，猛的抬手给了妈妈一巴掌。

母亲其实还要高出爸爸半个头，但向来都是逆来顺受'滚开，看见你就烦，

你知道村里哪些人怎么说我的吗，啊?30多了，连个儿子都没有’。

‘他妈的都说我老张家要绝后了，还不是因为你这逼玩意生不出儿子，

老子脸都丢尽了’说完又瞪了张晓晓一眼。‘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娶了你怎么个玩意，

一个两个都是赔钱货’张晓晓被吓得呆在一边，妈妈含着泪‘你以为我不想要儿子吗，

那肚子不争气有啥办法’声音里有委屈，也有......愧疚。

说完就扶着爸爸去床上休息，自己摸了摸脸上**的红印，

转身去厨房给他煮醒酒汤妈妈软弱，张晓晓从来都知道，她根本不敢冲父亲发火，

哪怕生气也要很快调整情绪，生怕爸爸看了心烦。那年张晓晓3岁，她不明白，

为什么她是女孩子就不受待见，为什么连妈妈也会不喜欢她，她总是要小心翼翼的讨好他们，

才会让他们因为愧疚而对自己好一点在他们的争吵中，张晓晓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第一个孩子，

她还有一个姐姐。她不敢打听姐姐的下落，她害怕知道，是死了，卖了，送人了？

无论哪一个结果，都有可能是她的以后。......最近家里伙食变好了，

爸爸好久没打妈妈了，妈妈也胖了不少‘晓晓，吃饭了’，张晓晓被这声音吓了一激灵，

因为这是爸爸在叫她吃饭，平时都是自己和妈妈一起，他则是老早在桌子旁坐着。

‘看来今天是遇着什么开心事了，那应该不会骂我了吧’张晓晓心喜。

妈妈端来排骨和几个小菜，张晓晓好久没见爸爸这么开心过了。‘老婆，

待会儿我就去把车开回来，咱家以后也有车了，以后和儿子一起去哪儿也方便不少’。

‘远方，我这才显怀，还不知道男娃女娃呢，这万一还是个女娃咋办呀？’‘妈妈，

你是要生小弟弟了吗’，张晓晓很惊喜，如果爸爸妈妈有了儿子，那爸爸就不会打妈妈了，

要是自己是个男孩就好了。‘你这娘们说话咋这么不中听呢，老子一会就去提车，

要是这次再生个赔钱货，老子就和你离婚，你自己带走你生的拖油瓶’。‘爸爸，

我吃得不多，我不是拖油瓶，我会擦桌子，会盛饭，还会洗衣服，男孩能做的我都可以’，

张晓晓趁着今天爸爸高兴，讨好似的说。‘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一个女娃懂什么，

你能传宗接代吗你，早晚要嫁人的，现在养着你都是给外人养的’，

张晓晓已经听过这话好几遍了，每次听爸爸说都忍不住流泪，她不懂什么是嫁人，

不懂为什么养自己是为别人养。但是她管不了这么多，她希望妈妈怀孕久一点，

最好是怀个三年零六个月，这样她就可以有很久的好伙食，妈妈还可以生个哪吒来保护她，

这样爸爸就不会欺负自己和妈妈了。不一会爸爸就开了一辆车回来，‘老婆你看，

全新的二手车，国产五菱，质量没得说，两万五，挺划算吧’。‘二手车就二手车呗，

还全新的~’爸爸忙着高兴，并没有在意***阴阳怪气。看着他们有说有笑的样子，

张晓晓却完全融不进去。因为爸爸心里现在全是爱车和肚子里的哪吒。......‘医生，

是儿子吗？’手术室门刚打开，爸爸就连忙上前问。‘我妈妈怎么样了’张晓晓也很紧张，

她亲眼看见妈妈哭喊着进手术室的样子，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慌乱，

这让他总是幻想妈妈肚子突然爆炸，哪吒钻开肚子跳出来。她担心哪吒，更担心妈妈。

‘恭喜，母子平安，小孩六斤三两，出生时间是晚上八点五十一分，

家属记一下’‘爸爸把弟弟抱到妈妈床前’老婆你辛苦了，看看咱儿子，哎呀，白白胖胖的，

真可爱’‘凌川，凌川，跨越江河，征服险阻，以后你就叫凌川，张凌川，我张远方的儿子！

哈哈哈哈哈’。原来他们早就给弟弟取好了名字，张晓晓看了看熟睡的弟弟，感觉丑丑的，

但她不说，说了多半要挨打。爸妈给弟弟准备了很多，七八套衣服，奶嘴，

尿布....‘我出生的时候也准备了这么多吗，应该有吧？

但一定是给男孩子的那个我准备的，至于女孩子的我有没有用上，我也不记得’。

张晓晓知道弟弟的到来会让这个家很幸福，可却没有意识到他也抢走了母亲对她少有的关心。

那年她五岁。妈妈会把鸡腿给爸爸和弟弟各一个，弟弟还小，根本吃不了，

所以就全归爸爸了，他也心安理得的接受，“晓晓，多喝汤，补身体，营养可全在汤里呢’，

妈妈总是这样对她说。‘晓晓，你先把地拖一下，我带着弟弟玩一会，

这一整天忙这个忙那的，累死我了。’‘这么晚了，怎么爸爸还不回家呀？

’妈妈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弟弟说话，可是弟弟不会回应，

只在那里张牙舞爪不知道表达什么。‘小凌川真笨，一岁多了还不会说话，妈妈以前说过，

我一岁就会叫爸爸妈妈了，还认识了很多东西’，张晓晓一边拖地一边想着。

几分钟后爸爸回来了，今天的他显得格外疲惫，回来先抱了抱小凌川，

又神色飘浮的看着张晓晓。张晓晓从未见过爸爸这样的眼神，没有打她时的凶狠毒辣，

也没有平时的那种嫌弃，反而像是有一丝愧疚。张晓晓放下手中的事，后退了几步，

声音有些颤抖‘爸...爸爸，怎么了’她试探性的问。‘晓晓，你这是怎么啦，

爸爸还会吃了你不成’张晓晓从未听过爸爸这么温和的和她说话，她身体不自主的颤抖起来，

没敢答话。‘晓晓啊，爸爸以前是对你不太好，但你要相信，爸爸是爱你的，

你可是爸爸唯一的女儿，爸爸已经反省了，以后一定好好对你。

’张晓晓将信将疑‘真...真的吗，爸爸，你不嫌弃我是女娃了？’‘这孩子，

爸爸怎么会嫌弃你是女孩呢，过来，爸爸抱抱你’他还是一脸慈祥‘爸爸，

我真的是你唯一的女儿吗？我是不是，是不是还有一个姐姐？

’张晓晓试探着问他脸色变了一下，后头看了看正在陪小凌川玩闹的妈妈，

转身蹲到张晓晓跟前，双手抱着晓晓的双肩，语重心长道‘晓晓，你姐姐不听话，

总是顶撞爸爸妈妈，还偷你***嫁妆去卖，我和你妈妈管教她也不听，而且之前家里拮据，

就把他送到一大户人家收养，他们条件比咱家好多了，会好好对她的’。

‘所以咱们晓晓一定要听爸爸***话，不然....’‘晓晓会听话的，

爸爸不要把我送人’，张晓晓听着爸爸温和的威胁，差点哭出声来。‘哭什么呀晓晓，

爸爸不会把你送人的，咱晓晓最乖了’说完不由分说抱了抱张晓晓，感受着这温暖的拥抱，

张晓晓感到温暖又陌生，自从弟弟出生以后，妈妈也再没有抱过她。

‘明天早上晓晓能帮爸爸一个忙吗？’‘爸爸你说，晓晓可以的。’‘爸爸今天太忙，

外套还在工地上，明天爸爸你去帮爸爸拿一下好吗，爸爸让人来接你，

拿到了外套他们再送你回来，好吗？’‘爸爸为什么不让工友叔叔送过来呀？

’‘爸爸衣服口袋里给晓晓买了好吃的，晓晓不想亲自去看看吗？’‘真的吗爸爸，

你给我买了什么呀？’‘晓晓自己去看看，是惊喜哦’‘我去，爸爸，我去！’。

张晓晓从未觉得爸爸像今天这样慈祥。带着甜甜的梦睡去了第二天一早，张远方早早起了床，

晓晓也忙着帮爸爸拿外套。工友叔叔一早就来了，一个光头，一个强壮的大汉，

还有一个小个子寸头。三人开了一辆白色面包车，和张远方在路边交谈着什么。

‘叔叔们早上好，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呀？’张晓晓探出头问。‘这？

’几个男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噢！这就是晓晓吧，真可爱，我们马上就出发啊，

晓晓先上车’。张晓看了看爸爸，爸爸向她点点头，车上极为脏乱，

不过本来就是工地上干活的，脏点也正常。可是张晓晓随即感到不安，要是爸爸骗他怎么办？

这样想着，探过头去，正听见他们交谈:‘行了，抵了四万，两清了’四万？什么四万？

爸爸要把他卖了！张晓晓看着眼前的车，就像一个巨大的笼子，一股恐惧和不安袭上心头。

还好他们还在谈话，张晓晓用力拉开没锁的车门，跳下车来就往家跑。

可没跑两步就感到一股巨力拽住了她，是那个强壮的男人，张晓晓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她知道仅凭她的力气根本不可能挣脱。她不由得边挣扎边大哭起来。爸爸拽着她的头发，

连续抽了她几巴掌‘哭什么哭，妈的赔钱货，乖乖在车上不好吗，真是贱骨头’。

吵闹声惊醒了李丽，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惊慌失措的从床上爬起来。

这慌乱的动作惊醒了张凌川，一醒过来就哇哇哇哭个不停。李丽像是没听见他的哭声，

穿着睡衣拖鞋就往路口跑去。‘妈妈，妈妈救我，爸爸要卖了我，

呜哇哇哇’恐惧和疼痛交加，张晓晓哭得愈发大声，头发也被扯得凌乱不堪。‘远方，远方，

不要卖晓晓，不要，她是我们亲闺女呀，不能卖’话没说完就被光头打断，

‘你男人昨晚打牌，还欠咱兄弟四万块，他可是亲口答应，要拿他女儿卖给哥几个抵账呢，

不然昨晚他可回不来’，说完还轻蔑的哼了几声。张远方自知理亏‘老婆，他们会答应过了，

会好好对晓晓的，要不然这钱我一时半会也还不上呀，就让他们先带着晓晓，

等有钱了再赎回来’‘有钱了赎回来？有钱了你只会拿去赌，背着我把月月赌没了，

你说过赎回来的，人呢，我问你月月呢，你赎回来了吗？张远方你就是个畜生，

你良心被狗吃了，亲女儿你也卖，你不怕遭雷劈的吗？’听着李丽歇斯底里的吼叫，

张远方又是羞愧又是恼怒。啪！一巴掌摔在李丽脸上，血红的掌印瞬间布满她的脸上，

嘴角也流出一道鲜血。‘妈的臭婆娘，给你脸了还吼我，妈的待会儿再收拾你，

别给脸不要脸，在多嘴老子休了你，赶紧滚回去带着我儿子，老子在这儿都能听见儿子哭了，

你个没良心的’。‘这婆娘疯了不用理她，行，没啥问题，赶紧带上车走吧’。

妈妈转身回家了，张晓晓知道，自己恐怕是没救了，可是本能还是让她不停的叫唤‘爸爸，

爸...爸爸，不要卖掉我，求你不要卖掉我，爸爸。’声音逐渐沙哑，

泪水鼻涕糊一脸让她难受到了极点。‘张远方！你敢卖我女儿，老娘拼了命也要剁了你。

’李丽说着，从家里拿着一把菜刀冲了出来她眼睛里已经布满血丝，

凌乱的头发让她看起来疯狂到了极点。看见母亲冲了出来，张晓晓仿佛看到了神明，

这个神明提着菜刀要和坏人拼命。‘放开我女儿’她举着菜刀对着强壮的男人，

男人心里发怵，看着眼前的疯子，本能的让他有些忌惮，‘放开我女儿！’她再次嘶吼，

做势就要将刀劈下，强壮男人赶紧松开了手。毕竟只是来要账，没必要和一个疯子玩命。

寸头男终于说话了‘张远方，这事怎么算?’没等他回答，李丽猛然调转刀口对着寸头男，

低沉着威胁到‘不管你们之前什么打算，现在，谁动我女儿，我就和谁拼命’，

‘月月已经找不到了，张远方，你要敢动晓晓，我就敢拉着全家一块死，

包括你的宝贝儿子’李丽似乎已经疯魔，癫狂的样子让众人生了退意，

屋内‘哇哇哇哇’的哭声突然想得更大声起来。‘张远方，**的先处理好自己的家务事，

哥几个先放你一马’寸头男说完就招呼光头和强壮男人，

把我扔到一边就匆匆上车离开了李丽看着几人离开，终于像泄了气一般瘫倒在地，

她已经用力全部的力气，这一次，终于护住了‘妈妈’张晓晓顾不上身上的疼痛，

连忙跑到李丽身边抱着她张远方咬着下嘴唇，点了点头‘好，好好’一个个长能耐了，

随后就是那熟悉的眼神，李丽现在完全失了神，任由张远方拖拽的回家，张晓晓急忙跟上，

生怕晚一儿就见不到妈妈了。刚到门口他就一脚把李丽踢进门去，张晓晓害怕，

赶紧抱着张远方的腿‘不要打妈妈，求你不要打妈妈’随后又被踢到一边，停止了哭泣，

吐出一口鲜血，剧烈的疼痛让她发不出声音，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

张远方还在发泄着自己的怒气，使劲往李丽身上踹了不知道多少脚‘臭婆娘，没用的**，

你不是很能耐吗，你不是会拿刀吗？**的，

呸’说完还往李丽身上吐了一口唾沫‘现在还不是想条死狗一样躺在这里’，

李丽已经完全没有了意识，只是本能的抽搐几下，张晓晓看着丢在一边的菜刀，

一个大胆的念头突然升起。她艰难爬起身，捡起菜刀，张远方正对李丽发泄着怒火，

并没有注意到张晓晓的动作。走到张远方身后，猛然抬起刀就要砍下，

张远方像是感受到了什么，赶忙侧身躲去，但还是下砍的到还是砍到了他，

只见他大腿上迅速冒出鲜血，整个人没站稳向一边倒去，张晓晓再次把刀举高过头顶，

作势就要砍下。张远方慌乱之下抬起右臂，身体迅速改变位置，左手撑地准备先站起来。

右臂被菜刀砍出一道大大的血口，可惜张晓晓力气还太小，没能直接给他砍下来。

张远方看起来也十分狼狈，手脚都在往外流血，如果不及时处理，

那么大的伤口足以让她流血死亡。他回过神来之后拼着力把张晓晓打到一边，

张晓晓再也坚持不住，一股困意袭来，很快就没有了意识。挨了两刀的张远方也冷静下来，

没有再理会母女二人，赶紧离开去处理刀口。一场风波平息下来，

屋里只有小凌川在不停的哭喊......张晓晓醒来之后，母亲已经又在逗小凌川了。

一切仿佛一场梦，只有身上传来的疼痛告诉她，一切都真真切切的发生过。那一年，

张晓晓六岁......‘爸爸你看，我拿奖了！

’小凌川背着书包冲到家里骄傲道‘爸爸妈妈你们看我的奖状！我厉害吧?’说完一脸得意，

期待的二人的夸赞。‘山青县第三小学四年级五班张凌川同学，品德优异，尊敬师长，

友善待人，特发此奖，以资鼓励，

2018—201**年第二学期’奖状下面写了五个大字‘文明养成奖’。

‘哎哟我儿子真棒，不愧是我张远方的儿子’，张远方把张凌川高高举起骄傲道。

今年张晓晓上初二，她读书晚，张远方说只让她读完初中。她不想，她要考高中，上大学，

她要离开这里，她其实拿过很多奖，可是每次开心的给妈妈说时，她总是说继续努力，

从未有过今天这么开心，

四年级年级第二’‘五六年级年级第一’‘小学作文比赛一等奖’‘小学奥数比赛二等奖’，

语演讲比赛一等奖’......只有她知道弟弟的‘文明养成奖’是个正常人都可以拿到，

它的唯一作用就是那句‘以资鼓励’，可是父母就像是蒙蔽了双眼，

永远只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张晓晓的所有都一无是处。‘小凌川真棒，

待会儿妈妈多炒两个菜，奖励一下咱儿子’‘还炒什么菜呀，今儿高兴，出去吃。

’说完就拉着张凌川和李丽出门去了。‘姐姐走呀！爸爸说出去吃，

走走走’小凌川跑过来拉着张晓晓，张远方眼神很冷，闷哼一声没有说话。‘晓晓啊，

你就不去了，家里饭还有，你就自己吃完，收拾一下就好，好吗？

’李丽问道张晓晓也不想自讨没趣，答应了一声就走开了。‘爸爸妈妈，

为什么不让姐姐和我们一起去呀？’面对儿子的问题，二人总是那么温柔有耐心，

‘姐姐很忙，以后有空了就一起了’‘可是妈妈，上次你们也是这么说的，姐姐忙什么呀，

上初中作业是不是很多呀？，那我不要上初中了，我要一直上小学，

这样我可以再拿几张奖状’‘儿子你看，爸爸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张远方神秘的从车里拿出一个盒子‘哇，是电话手表！爸爸，你什么时候买的！

谢谢爸爸’说完迫不及待的拆开，带上手把玩起来‘喜欢吧儿子，只要你喜欢的东西，

爸爸都给你买’‘太喜欢了爸爸，我要把它送给姐姐，这样姐姐就不讨厌我了，

姐姐一定会喜欢的’说完又把手表摘下，小心翼翼的放在盒子里‘别人送给你的礼物，

不能随便送给别人哦’张远方脸都黑了‘所以不能送给姐姐，

听到了吗’张凌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晚上回到家，

张凌川偷偷跑到张晓晓房间‘姐姐你看，这是爸爸妈妈给我买的电话手表。

’‘我知道你爸爸妈妈很爱你，用不着到我这里炫耀’，张晓晓瞪了他一眼。‘姐姐，

我没有炫耀，我是想说爸爸不让我把这个给你，但是我可以借给你用，你什么时候想用，

直接给老弟说一声。我知道，爸爸妈妈好像不喜欢姐姐，但是我喜欢，姐姐，

以后他们欺负你，你就叫我，他们舍不得打我的。’张晓晓语塞，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小凌川发育很快，四年级已经一米五了，看着他眉宇之间的稚气，

张晓晓也有点懊悔对他的偏见。转眼间张晓晓初三了，为了有更多时间学习，

考上县里最好的高中，她决定申请住校，这样也可以远离那个他厌恶的家庭。‘妈，

我要住校，住宿费一学期400’，她语气平淡的向母亲开口。‘这...晓晓，你知道的，

家里的钱都是你爸爸管着，要不你问问他？’妈妈为难道，说完便带着凌川出门去了，

张晓晓还是下定决心去问张远方要钱。‘我想住校，不在家里碍你眼’她试探着问张远方。

‘我是你爸，你就这么跟你老子说话吗，没教养的东西’张远方不满道。‘你不是讨厌我吗，

我搬去学校住不是正好合你心意吗，给我400块，你也就眼不见心不烦了’‘住校好呀，

好，去住校，巴不得你去了别回来，整天回家来什么都不干，都不知道养着你干嘛，

但是钱嘛，自己想办法去，老子没钱’‘你...’‘你什么你，没钱就是没钱，

你也别想着考什么高中上什么大学，读完今年就出去打工，总不能一直赖在家里吃白饭，

再过两年我给你找个婆家，还能换个好价钱。’‘张远方，我已经长大了，我告诉你，

我一定要念高中，一定会考上大学，你别想拦着我’‘哟呵，翅膀硬了是不是，

觉得自己长大了，老牛逼了？那你别吃我的用我的呀，你现在的一切，什么不是我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