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扳手砸醒，已是宣德三年李栓攥着那把锈迹斑斑的活动扳手，掌心硌得生疼。

眼前不是工地的铁皮房，是漫天黄沙。“伙夫！瓦剌的骑兵冲过来了！

”糙粝的喊声砸进耳朵，李栓猛地抬头。穿着破烂棉甲的士兵缩在土堡后，

手里的长枪断了半截。他低头看自己——粗布短褂，腰间系着油渍麻花的围裙。

手里的扳手，是昨晚修水管时忘丢的，此刻还沾着生料带。“我在哪？

”李栓嗓子干得冒烟。“伙夫！您咋了？宣府城外，咱守这土堡啊！”士兵急得扯他胳膊，

李栓脑子嗡的一声。宣德三年，宣府，瓦剌，土木堡之变前十年……他是个工地包工头，

昨晚熬夜看《明朝那些事儿》，合眼就穿了。原主也叫李栓，宣府卫的伙夫，无父无母，

就会烧火做饭。此刻，瓦剌的骑兵已冲近，马蹄声震得地面发颤。“列阵！盾手在前！

”百户官吼出声，声音都在抖。士兵们面面相觑，盾手的藤盾早被砍出了豁口。

瓦剌骑兵的弯刀闪着寒光，离土堡只剩五十步。“都愣着干啥？搬石头！砸马腿！

”李栓吼道。身体比脑子快，他记起工地里防暴的法子——砸马腿比砍人管用，

骑兵没了马，就是活靶子。他攥着扳手，抄起脚边的石头，卯足劲砸出去。

石头精准砸中一匹马的前腿，马吃痛人立，马上的瓦剌兵摔在地上。这一下，

竟喊醒了发懵的士兵。“跟着伙夫干！砸马腿！”不知谁喊了一声。石头雨点般砸过去，

冲在前面的骑兵纷纷落马。李栓趁机摸起地上的断枪，扳手卡在枪杆断口处，拧得死死的。

“这玩意能当锤子使！”他喊着，抡起改装的长枪。扳手砸在一个瓦剌兵的头盔上，

“哐当”一声，对方直挺挺倒地。半个时辰后，瓦剌骑兵退了，土堡前躺了二十多具尸体。

百户官拍着李栓的肩膀，手都在抖：“李栓！你他娘的不是伙夫！”李栓喘着气，

抹了把脸上的黄沙：“瞎猫碰上死耗子。”他知道，这是活下去的第一个机会。但他没料到，

麻烦来得比工地的催工电话还快——当晚，土堡的粮仓，少了三袋小米。

第二章粮仓失窃，暗鬼藏营盘“李栓！粮仓少了粮，是不是你偷的？

”百户官的声音像炸雷，震得李栓耳膜疼。他刚端起饭碗，里面的糙米饭还冒着热气。

“百户爷，我就会烧火，偷粮干啥？”李栓放下碗。粮仓的门是闩死的，

地上只有一串模糊的脚印，通向他的伙房。“除了你，谁还能靠近粮仓？”百户官瞪着眼。

几个士兵围过来，眼神不善——宣府卫的粮，比命还金贵。李栓扫了眼脚印，

心里有了数：脚印是软底布鞋，而他穿的是工地的胶底鞋，纹路都不一样。“百户爷，

您看这脚印。”李栓指着地面，“我鞋是胶底的，这是布底。”百户官低头看，

果然不一样，脸色缓了些。“那会是谁？”“营盘里，就老油子王二穿这种布鞋。

”李栓道。王二是营里的老兵，偷奸耍滑，前几天还跟他抢过咸菜。“把王二带过来！

”百户官喝令。王二被押过来时，裤腰里还藏着半袋小米，人赃并获。“百户爷！我错了！

我婆娘快饿死了！”王二跪地求饶。百户官脸色铁青：“军粮也敢偷？打二十军棍，

关禁闭！”士兵拖走王二，百户官拍了拍李栓的肩膀：“委屈你了。”李栓笑了笑：“没事，

只要不饿肚子就行。”他知道，在这宣德年间的边关，饿肚子比死还难受。当晚，

他躺在伙房的草垛上，摩挲着那把扳手。穿越过来三天，他摸清了处境：宣府卫缺粮缺兵器，

士兵们连顿饱饭都吃不上，瓦剌三天两头来骚扰。原主就是因为饿，偷藏了两个窝头，

才被其他伙夫排挤。“得想办法弄点吃的，不然守不住这土堡。”李栓嘀咕。

他想起工地里的简易蒸馏器，能把野菜里的水分提纯，还能做酱。第二天一早，

他找百户官要了十斤发霉的豆子，一口破锅。“百户爷，我能把这霉豆子做成酱，能下饭。

”百户官半信半疑：“能吃就行，别吃出人命。”李栓找了块干净的石板，把霉豆子碾碎，

加水熬煮。又找了根中空的芦苇杆，做了个简易蒸馏装置。士兵们围过来看热闹，

都觉得这伙夫疯了。“李栓，你这是干啥？熬毒药呢？”“别瞎鼓捣，回头咱们都得吃牢饭。

”李栓不理会，熬了两个时辰，锅里的霉豆子竟散出酱香味。他盛出一勺，抹在糙面饼上，

咬了一口：“成了！”那酱咸香带点辣，比干啃面饼强十倍。百户官尝了一口，

眼睛都亮了：“好家伙！李栓，你这手艺绝了！”当天中午，伙房里飘满了酱香味，

士兵们吃得狼吞虎咽。有人抹着嘴说：“有这酱，老子能多杀三个瓦剌兵！

”李栓看着大家的样子，心里踏实了些——能让士兵吃饱，他就能在这土堡站稳脚。

但他没料到，瓦剌的第二次进攻，来得如此凶狠。第三章瓦剌再犯，扳手改兵器“吹号！

瓦剌骑兵来了！这次有三百多人！”哨兵的喊声刺破清晨的宁静，李栓抄起扳手就往外冲。

土堡外，瓦剌骑兵列成阵，为首的是个络腮胡的千户，手里的弯刀闪着光。“打开土堡投降，

饶你们不死！”千户的喊声传过来，带着嚣张。百户官攥着腰刀，脸色发白：“兄弟们，

跟他们拼了！”士兵们握紧长枪，手却在抖——三百骑兵，他们只有五十人。

李栓盯着瓦剌骑兵的马，突然喊：“百户爷，别拼！我有办法！”他跑回火房，

拖出几个铁皮桶，里面是他昨晚熬的滚烫的酱汤。“把这酱汤浇在石头上，烧热了往下砸！

”士兵们愣了愣，赶紧照做。土堡的墙有三丈高，瓦剌骑兵刚冲到墙下，

滚烫的石头就砸了下去。石头沾着酱汤，烫得马嘶鸣不止，骑兵们纷纷落马。“放箭！

射落马的！”李栓喊着，自己也抄起一把弓。他的箭法是工地打靶练的，虽不准，

但能吓唬人。一箭射出去，擦着那个千户的胳膊飞过，带起一缕血线。千户怒了，

挥刀喊：“冲！拿下土堡，屠了他们！”瓦剌骑兵疯了似的往土堡墙上爬，李栓攥着扳手，

守在墙垛边。一个瓦剌兵刚爬上来，李栓一扳手砸在他手背上。“咔嚓”一声，

对方的手骨断了，惨叫着摔下去。“这玩意比刀好使！”李栓喊着，又砸翻一个。

士兵们见伙夫这么猛，也来了劲，长枪捅、石头砸，愣是把瓦剌兵打了下去。

激战了一个时辰，瓦剌骑兵丢下几十具尸体，退了。土堡里，士兵们瘫坐在地上，个个带伤。

百户官走到李栓面前，抱拳行礼：“李栓，你是咱宣府卫的功臣！

”李栓的胳膊被弯刀划了道口子，血还在流：“都是兄弟们能打。”他低头看了看扳手，

手柄上沾了血，却更结实了。“百户爷，光守不行，得有趁手的兵器。”李栓道。

“咱哪有铁料？连修枪杆的木头都缺。”百户官叹气。李栓想起工地的废料，

眼睛亮了：“土堡后面不是有废铁吗？我能改兵器。”土堡后有一堆打仗剩下的废铁，

断刀、碎枪、破铁锅，堆了半人高。接下来的三天，李栓没日没夜地鼓捣。他用扳手当钳子，

把废铁掰弯、拼接，做成了简易的弩箭、飞斧。弩箭是用断枪杆做的，

箭头是磨尖的铁锅碎片，能射三十步远。飞斧是用废铁饼磨的，边缘锋利，能砍能扔。

士兵们看着这些新奇的兵器，都围过来看：“李栓，这玩意能杀人不？”“比我的断枪强不？

”李栓拿起一把弩，对准十步外的木桩：“看着。”扣动扳机，弩箭“嗖”的一声，

钉进木桩里，没入半截。“好家伙！这比弓还厉害！”士兵们惊呼。

百户官拍着大腿：“李栓！你这手艺，比工部的匠人还强！”就在这时，营外传来马蹄声，

不是瓦剌的，是宣府卫指挥使的人马。第四章指挥使至，

祸福两不知“宣府卫指挥使张大人到！”喊声传来，百户官赶紧整理衣服，

带着士兵们迎出去。李栓也跟在后面，手里还攥着没完工的弩箭。张大人骑着高头大马，

穿着亮闪闪的甲胄，身后跟着几十个亲兵。“这土堡，就是挡住瓦剌两次进攻的地方？

”张大人问。“回大人！是！全靠……全靠伙夫李栓出的主意！”百户官指着李栓。

张大人的目光落在李栓身上，上下打量：“你就是李栓？一个伙夫？”“回大人，小人李栓，

原是伙夫，略懂点手艺。”李栓抱拳。张大人走到那堆改装的兵器前，

拿起一把弩：“这是你做的？”“是，大人。”张大人试了试，弩箭射出去，

钉进远处的土坡里。“好！好手艺！”张大人眼睛亮了，“跟我回宣府城，给我当兵器匠！

”李栓心里咯噔一下——去宣府城，是福是祸？他想起工地里的老板，表面和善，

背地里克扣工钱。“大人，小人只想守土堡，不想去城里。”李栓道。

张大人的脸沉下来：“抗命？”百户官赶紧打圆场：“大人，李栓是怕离开，土堡守不住。

”张大人沉吟片刻：“也罢，给你五十斤铁料，把这土堡的兵器都改了。”“谢大人！

”李栓松了口气。张大人走后，百户官拍了拍李栓的肩膀：“你小子，胆子够大，

敢拒张大人。”“城里的水太深，不如土堡踏实。”李栓道。接下来的日子，

李栓用那五十斤铁料，给土堡的士兵都改了兵器。每个人都有一把弩，一把飞斧，

还有改装的长枪——枪头用铁皮包了，更结实。士兵们的士气越来越高，每天操练，

喊杀声震天。可就在这时，王二从禁闭室放出来了。王二记恨李栓揭发他偷粮，

偷偷给瓦剌的千户传了消息——土堡里的兵器都是废铁改的，就五十个士兵，

粮食也快没了。三天后的夜里，土堡外传来马蹄声，比上次更密。李栓被惊醒，

抄起扳手就往外冲：“不好！瓦剌夜袭！”土堡外，火把照得跟白天一样亮，

瓦剌的骑兵有五百多人，把土堡围得水泄不通。为首的千户提着弯刀，喊着：“李栓！

出来受死！我知道你没粮没兵！”李栓站在墙垛上，手里攥着扳手：“有本事就冲上来！

”“烧！给我烧土堡！”千户吼道。瓦剌兵拿出火把，往土堡的木门上扔，

木门是木头做的，很快烧了起来。“泼水！快泼水！”百户官喊着。士兵们端着水瓢，

往门上泼水，可火太大，根本泼不灭。“完了！土堡守不住了！”有士兵喊着，

声音带着哭腔。李栓盯着燃烧的木门，突然喊：“搬酱缸！把酱缸推过去！

”伙房里还有十几缸没吃完的酱，都是用盐水熬的，能灭火。士兵们赶紧搬酱缸，

把浓稠的酱汤倒在木门上。盐酱遇火，“滋啦”一声，火苗竟小了下去，很快灭了。

瓦剌千户愣了：“这是啥玩意？竟能灭火！”李栓趁乱喊：“放弩箭！射火把！

”几十把弩箭射出去，瓦剌兵手里的火把纷纷落地，营地乱了起来。就在这时，

远处传来马蹄声，比瓦剌的还响。“是援军！是宣府城的援军！”士兵们喊着，哭了出来。

张大人带着几百骑兵冲过来，瓦剌兵猝不及防，被冲得七零八落。千户见势不妙，

带着残兵跑了，留下了上百具尸体。张大人骑马到土堡前，看着李栓：“你小子，

又立了一功！”第五章暗箭难防，王二露马脚援军进城，土堡里摆起了庆功宴。没有酒，

只有糙米饭和酱菜，可士兵们吃得比过年还香。张大人坐在主位，

给李栓夹了一筷子菜：“李栓，跟我回宣府城，我保你做兵器局的总旗。”总旗是小官，

但比伙夫强百倍，还能领俸禄。李栓犹豫了——土堡虽好，可没前程，去城里，

或许能有更大的作为。“大人，我去！”李栓道。张大人笑了：“好！明天一早，跟我走！

”当晚，李栓躺在草垛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摩挲着那把扳手，

想起穿越前的日子——工地的苦，老板的骂，老婆的唠叨，现在竟有点怀念。“不管咋样，

先活下去，活好点。”李栓嘀咕。就在这时，窗外闪过一个黑影，手里拿着一把短刀。

李栓翻身躲到草垛后，黑影冲进来，一刀劈在草垛上。“李栓！拿命来！

”黑影的声音很熟，是王二。“王二？你想干啥？”李栓攥着扳手，喝问。

“你坏了我的好事，还断了我的活路！我杀了你！”王二红着眼。原来，

王二偷粮是给瓦剌的千户送的，想换点银子，结果被李栓揭发。后来又给瓦剌传消息，

想里应外合，结果援军来了，计划泡汤。“你通敌叛国，就不怕军法处置？”李栓道。

“我反正活不成了，拉你垫背！”王二挥刀冲过来。李栓手里的扳手抡出去，

砸在王二的手腕上。“咔嚓”一声，王二的刀掉在地上，疼得直叫。外面的士兵听到动静，

冲进来把王二按住。“绑起来！交给张大人！”百户官喝令。王二被押走时，

还在骂：“李栓！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李栓看着地上的短刀，

心里一阵后怕——在这大明的边关，不光有外敌，还有内鬼。第二天一早，

李栓跟着张大人往宣府城走。坐在马车上，他攥着那把扳手，看着窗外的黄沙。

宣府城比土堡大十倍，城墙高大，城门处有士兵把守。进了城，张大人把他带到兵器局，

交给了局正。“这是李栓，手艺很好，你好生用他。”张大人道。局正姓刘，

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一脸不耐烦：“一个伙夫，能有啥手艺？”李栓没说话，

走到兵器局的工作台前，拿起一块废铁。他用扳手当工具，半个时辰，

就把废铁改成了一把精巧的短弩。短弩能藏在袖子里，射程二十步，能射穿棉甲。

刘局正看着短弩，眼睛都直了：“这……这是你做的？”“是，大人。”李栓道。

“好家伙！我兵器局的匠人，都做不出来这么精巧的！”刘局正惊呼。就在这时，

兵器局的大门被推开，一个穿着华服的公子走了进来。第六章纨绔刁难，

扳手立威名“刘老头！本公子要的佩刀，做好了没？”华服公子的声音带着嚣张，

身后跟着几个家仆。刘局正赶紧迎上去：“赵公子，快好了，快好了。

”这赵公子是宣府知府的儿子，仗着父亲的权势，在宣府城横行霸道。

赵公子的目光落在李栓身上：“这是谁？新来的？”“回公子，这是新来的匠人，李栓。

”刘局正道。赵公子走到李栓面前，看着那把短弩：“这玩意是你做的？”“是。

”“能射穿我的甲胄不？”赵公子拍了拍身上的锦甲。“能。”李栓道。

赵公子笑了：“吹牛！你要是能射穿，我赏你十两银子。”他转身，

背对着李栓：“射我后背！要是射**，我打断你的腿！”刘局正脸色发白：“公子！

使不得！会出人命的！”李栓攥着短弩，心里清楚——这赵公子就是故意刁难。

他调整了短弩的力道，扣动扳机。弩箭“嗖”的一声，射在赵公子的后背上。

锦甲被射穿，弩箭卡在甲片里，没伤到皮肉。赵公子吓了一跳，摸了摸后背，

脸色铁青：“你敢射我？”“公子让我射的，我只是按公子的吩咐。”李栓道。

赵公子的家仆冲上来，想打李栓，却被李栓用扳手挡住。“谁敢动？”李栓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杀气。他在工地混了十几年，打架的本事不是白练的。家仆们愣了愣，没人敢上前。

就在这时，张大人走了进来：“赵公子，为何在兵器局闹事？”赵公子见了张大人，

气焰矮了半截：“张大人，这匠人敢射我！”“是你让他射的，怨不得别人。”张大人道，

“李栓的手艺，是我看中的，谁敢动他？”赵公子咬了咬牙，不敢反驳，带着家仆走了。

刘局正擦了擦汗：“李栓，你可算惹了麻烦，这赵公子记仇得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李栓道。接下来的日子，李栓在兵器局大展身手。他改装了兵器局的弩箭，

射程从三十步提到五十步。还做了简易的投石机，用废铁做的，能投二十斤的石头。

张大人看了，连连称赞，赏了他二十两银子，还升他做了兵器局的副局正。李栓拿着银子，

先寄了十两回土堡，给百户官和士兵们买粮食。他没忘本，知道没有土堡的兄弟们，

他活不到现在。可赵公子的报复，还是来了。一天夜里，兵器局的仓库着了火，

里面的铁料和做好的兵器，烧了大半。现场的地上，有李栓的脚印，还有他常用的扳手。

“抓起来！李栓故意纵火！”赵公子带着衙役冲进来，指着李栓。第七章身陷囹圄，

绝境寻生机衙役们冲上来，把李栓按在地上，戴上了镣铐。“我没有纵火！是栽赃！

”李栓挣扎着。“证据都在这，你还狡辩？”赵公子冷笑。张大人也来了，

看着仓库的大火，脸色铁青：“李栓，你太让我失望了。”“张大人，我真的没有！

是赵公子栽赃我！”李栓喊着。可没人听他的，他被押进了大牢。大牢里又黑又潮，

老鼠在脚边窜来窜去。李栓坐在草堆上，摩挲着手上的镣铐——是铁做的，

用扳手能拧开。可他没这么做，他知道，跑了就坐实了纵火的罪名。“得找证据，

证明自己清白。”李栓嘀咕。他想起仓库着火前，看到赵公子的家仆在仓库外鬼鬼祟祟。

还有，仓库的门是锁着的，钥匙只有刘局正和他有，而他的钥匙，丢在了伙房。第二天，

刘局正来看他：“李栓，你咋这么糊涂？”“刘大人，我没纵火，是赵公子栽赃。

”李栓道，“仓库的钥匙，我丢在伙房了，你能帮我找找不？

”刘局正点了点头：“我试试，可赵公子盯着呢，不好办。”过了两天，刘局正又来了，

手里拿着一把钥匙：“找到了！你的钥匙在伙房的灶台里。”“谢谢刘大人！还有，

仓库着火前，你看到赵公子的家仆了吗？”李栓道。“看到了！他在仓库外泼了东西，

像是油！”刘局正道。“麻烦刘大人，把这事告诉张大人。”李栓道。刘局正点了点头，

走了。又过了一天，张大人来提审他。“李栓，刘局正把事情都告诉我了，可赵公子不承认。

”张大人道。“张大人，我有办法让他承认。”李栓道。“什么办法？

”“您把赵公子和他的家仆叫到兵器局，我当面跟他对质。”李栓道。

张大人沉吟片刻：“好，我信你一次。”第二天，兵器局里，张大人、赵公子、家仆都在。

李栓站在中间，手里拿着那把扳手：“赵公子，仓库着火那天，你让家仆泼了油，对不对？

”“胡说！我没有！”赵公子道。“你家仆的鞋底，沾了仓库外的油，还有，

你身上的锦甲，还留着我射的弩箭痕迹。”李栓道，“要是张大人派人去你家搜，

肯定能搜到纵火用的油桶。”家仆的脸色变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人！我招！

是公子让**的！”赵公子愣了：“你……你敢出卖我！”张大人脸色铁青：“赵公子！

你竟敢栽赃陷害，还纵火焚烧军器！”赵公子吓傻了，跪地求饶：“张大人，我错了！

我爹是知府，您饶了我吧！”“饶不了！押下去！交给知府处置！”张大人喝令。

衙役们把赵公子押走了，李栓的冤屈，终于洗清了。张大人拍了拍李栓的肩膀：“李栓，

委屈你了，我升你做兵器局的局正！”第八章瓦剌来犯，扳手镇边关做了局正的李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