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把我的家变成了地狱,那我便做这地狱的阎王》是作者月亮邮递员的角落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文章,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林强孙丽林薇,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一客厅里的水晶吊灯,是我用第一个项目的全部奖金买的。开灯的瞬间,无数道璀璨的光芒折射开来,能把整个家照得亮如白昼。我曾经最喜欢在晚上加班回来后,打开这盏灯,一个人窝在沙发里,感受着这份独属于我的、温暖而...
小说详情
一客厅里的水晶吊灯,是我用第一个项目的全部奖金买的。开灯的瞬间,
无数道璀璨的光芒折射开来,能把整个家照得亮如白昼。我曾经最喜欢在晚上加班回来后,
打开这盏灯,一个人窝在沙发里,感受着这份独属于我的、温暖而明亮的安全感。可现在,
这片光芒落在我母亲的脸上,却只照出了一张因激动而扭曲的脸。她眼角的皱纹里夹着泪,
嘴唇哆嗦着,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控诉。“林薇!你到底有没有心?
那可是你亲弟弟!他要是被那些人抓走,会被打死的!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吗?
”我坐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早已凉透的柠檬水,指尖的冰冷,
一点点沁入骨髓。我的视线越过母亲,看到了缩在她身后的弟弟林强,
还有他旁边一脸“理所当然”的妻子孙丽。我的父亲,则像往常一样,坐在最角落的椅子上,
深深地埋着头,仿佛想把自己变成墙上的一道影子。这个我用十年青春和血汗换来的家,
此刻像一个密不透风的审判庭。而我,是被告。罪名是,见死不救。“妈,上个月,
我刚替他还了二十万的信用卡。”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半年前,
他开店亏掉的五十万,也是我填上的。三年前,他结婚的彩礼、婚房的首付,
哪一笔不是我出的?”我每说一句,母亲脸上的悲愤就更盛一筹。“那能一样吗?
那是你当姐姐应该做的!现在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一百万,只要一百万,你弟弟就能活下来!
”她猛地一拍茶几,上面的玻璃杯都跟着跳了一下。一百万。说得如此轻巧。
仿佛那不是一百万人民币,而是一百万张废纸。一直没说话的弟媳孙丽,此刻清了清嗓子,
用一种看似温婉实则暗藏刀锋的语气开口了:“姐,话不能这么说。我们都知道你辛苦,
可现在是非常时期。阿强他也是被人骗了,才欠下这么多***。那些人说了,
三天之内还不上钱,就要他一条腿!”她说着,还恰到好处地挤出两滴眼泪,
伸手拉着林强的胳膊,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姐,你就当可怜可怜我,
可怜可怜我肚子里还没出世的孩子吧。他不能没有爸爸啊。”我看着她平坦的小腹,
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这个“未出世的孩子”,从她嫁进我们家门的第一天起,
就成了她最重要的***。每次林强闯了祸,需要我来收拾烂摊子时,
这个孩子就会被准时地“拿出来”,作为逼我就范的武器。我笑了笑,
嘴角的弧度带着一丝自嘲:“孙丽,你这个孩子,在你肚子里住了三年了吧?
是不是也该到了‘预产期’了?”孙丽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她没想到我会把这层窗户纸捅破。“林薇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安好心,
你嫉妒我能给林家传宗接代!”她尖叫起来。“够了!”母亲一声怒喝,打断了她的表演。
但她的怒火,却是对着我的,“林薇,你看看你现在说的是什么话!
你弟弟弟媳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说风凉话!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出息了,
能赚钱了,就看不起我们这些家人了?”我看着母亲,这个生我养我,
却似乎从未真正爱过我的女人。在她的世界里,儿子是天,是命根子。而女儿,
不过是儿子的附属品,是为这个家无私奉献的工具。我从小就知道。小时候,家里煮了鸡蛋,
永远是林强的。我问为什么,母亲说:“你是姐姐,要让着弟弟。”上学时,
我考了全校第一,想要一双新球鞋。母亲说:“女孩子家家的,穿那么好的鞋干什么?
钱要省下来给你弟弟交补习费。”我大学毕业,进了国内顶尖的互联网公司,拿着高薪,
拼了命地往上爬。我以为,只要我足够优秀,足够强大,就能赢得她的认可和爱。我错了。
我越是能干,他们就越是理所当然地从我身上吸血。我成了这个家的“顶梁柱”,
也成了他们所有人予取予求的提款机。这个一百二十平的房子,是我熬了无数个通宵,
掉光了半头头发,才换来的安身之所。我以为,我终于可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了。
可他们搬进来的那天,母亲拉着我的手,满脸笑容地说:“薇薇啊,你真是我们家的骄傲。
以后你弟弟结婚,就用这套房子当婚房吧,多气派!”那一刻,我心里的某个角落,
就已经开始结冰了。但我还是忍了。我告诉自己,他们是我的家人。直到今天,
他们为了填补林强那个无底洞,竟然要我卖掉这个家。这个我唯一的,也是最后的堡垒。
“妈,”我放下水杯,抬起头,目光第一次没有闪躲,直视着她,“我不会卖房子。一百万,
我也没有。”“你没有?!”林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从母亲身后跳了出来,
他双眼通红,布满了血丝,指着我的鼻子吼道,“你怎么可能没有!
你一年挣多少钱我们不知道吗?你就是不想管我!你就是想看着我去死!”“对!
你就是这么恶毒!”孙丽也立刻跟上,夫唱妇随,“我们早就看出来了,
从我进这个家门开始,你就处处看我不顺眼,现在连阿强的死活你都不管了!
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我看着眼前这两个歇斯底里的人,突然觉得很可笑。
我掏心掏肺地供养了他们这么多年,换来的,却是“恶毒”和“心是石头做的”。
“我挣的钱,每一分都是我拿命换来的。”我缓缓开口,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是我在客户面前喝到胃出血换来的,
是我连续三天三夜不合眼赶项目换来的,是我在三十岁生日那天,
因为急性阑尾炎被推进手术室,身边连一个亲人都没有的时候换来的。”我说到这里,
看了一眼始终沉默的父亲。那天,我给他打电话,他的声音很嘈杂,他说:“薇薇啊,
爸正陪你弟打牌呢,走不开。你一个阑尾炎手术,小事,自己能行的。”我挂了电话,
一个人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字。***过去之后,刀口疼得我浑身发抖,
眼泪就那么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我不是疼哭的,是心冷。那一刻,我就该明白的。“所以,
”我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翻涌的情绪压下去,“我的钱,跟你们,没有一分钱关系。林强,
你三十岁了,是个成年人。你自己欠下的债,就该自己去还。”“我还?我拿什么还!
”林强彻底爆发了,他像一头失控的野兽,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我要是有办法,
我会来求你吗?林薇,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拿出这笔钱,我就死在你面前!”说着,
他冲进厨房,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把雪亮的菜刀。“阿强!你干什么!你别吓妈妈啊!
”母亲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冲过去想要夺刀。孙丽也吓得脸色惨白,
尖叫着:“老公你别冲动!把刀放下!”一时间,整个客厅乱成一团。
我却依然稳稳地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这场闹剧。我的心,已经在那晚冰冷的手术台上,
被彻底冻住了。“死在我面前?”我看着林强那张因为疯狂而扭曲的脸,轻声问道,“好啊。
”两个字,像两块冰,瞬间砸进了这片沸腾的喧嚣里。所有人都愣住了。林强举着刀,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母亲也忘了哭嚎,呆呆地望着我,仿佛不认识我这个女儿了。
“你……你说什么?”林强结结巴巴地问。我站起身,一步一步,朝他走过去。
我的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像死神的脚步。我走到他面前,
我们之间只隔着那把晃眼的菜刀。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因为恐惧而散发出的汗臭味。
我的目光平静地迎上他惊恐的眼神,一字一句地重复道:“我说,好啊。你不是要死吗?
现在就动手。朝这里,”我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心脏位置,“或者这里,
”我又点了点他的脖子,“都可以。你选一个。”二林强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
他握着刀的手开始剧烈地颤抖,刀刃在我眼前划出一道道混乱的银光。“疯了……林薇,
你疯了!”他嘴唇发白,声音里充满了恐惧。他以为我在开玩笑,以为我在用激将法。
但他从我眼睛里,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玩笑。那里只有一片荒芜的、冰冷的死寂。“我没疯。
”我看着他,语气平静得可怕,“我只是想通了。林强,这些年,我为了你,为了这个家,
活得像一头被拴着的牛,不停地耕地,不停地付出。我以为只要我做得够多,
就能换来你们的爱和尊重。可我换来了什么?”我的视线扫过他,扫过孙丽,
扫过我那满脸震惊的母亲,最后落在了角落里依然在装死的父亲身上。“我换来的,
是你的得寸进尺,是她的阴阳怪气,是妈的理所当然,是爸的视若无睹。
你们所有人都趴在我身上吸血,还嫌我血流得不够快。”“你们把我当成什么?
一个没有感情、不会疲惫、予取予求的工具吗?”“我告诉你,工具也会有报废的一天。
而我,林薇,从今天起,不干了。”我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冷,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锥,
狠狠地扎进他们的心里。“你不是要用死来威胁我吗?可以。你今天要是死在这里,
***的人或许会去找他们二老,但绝对不会再来找我。法律上,我没有替你还债的义务。
你死了,我就彻底解脱了。”“所以,动手吧。”我朝他逼近一步,
刀尖几乎要碰到我的胸口,“让我看看,你这个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宝贝儿子,
到底有没有这点胆量。是死,还是一辈子被人追债,你自己选。”“啊——!
”林强发出了一声野兽般的嚎叫,他被我逼到了绝境。他手里的刀再也握不住,
“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他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一样,瘫软在地,
抱着头,开始嚎啕大哭。那哭声,不再是威胁,不再是勒索,
而是真正的、属于一个懦夫的崩溃。母亲终于反应过来,她冲过来,一把将我推开,
踉跄着扑到林强身上,母子俩抱头痛痛哭。“我的儿啊!你这是要我的命啊!”“妈!
她不救我!她真的不救我!她要看着我去死啊!”孙丽也跟着扑过去,一家三代……哦不,
加上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一家三口,哭得惊天动地,仿佛正在上演一出人间惨剧。
我被母亲推得后退了两步,站稳了身体。我看着眼前这幅画面,心中再无一丝波澜。
没有心疼,没有愤怒,甚至没有悲哀。我的心,好像真的变成了一块石头。或者说,
它早就死了。死在了无数个被他们道德绑架、情感勒索的日日夜夜里。我默默地转身,
走回沙发前,拿起我的包和车钥匙。“林薇!你要去哪儿?你弟弟的事还没解决呢!
”母亲从哭声中抬起头,冲我吼道。我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去一个,
没有你们的地方。”说完,我拉开门,走了出去。身后,是他们更加凄厉的哭喊和咒骂。
“林薇你这个白眼狼!不得好死!”“姐!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么办!”“砰!
”我用力地关上门,将所有的声音,都隔绝在那个我曾经称之为“家”的空间里。整个世界,
瞬间清净了。我站在电梯里,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苍白、眼神空洞的女人,
突然觉得无比陌生。电梯下到地下车库。我坐进我的车里,却没有发动。我趴在方向盘上,
肩膀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眼泪,终于决堤。我没有哭出声,只是无声地流泪,
让积压了三十年的委屈、不甘和绝望,在这一刻,尽情地宣泄出来。为什么?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就因为我是女儿,因为我比他有出息,所以我就活该被这样对待吗?
我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手机**把我惊醒。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擦干眼泪,犹豫了一下,
还是接了。电话那头,是一个粗犷的男人声音。“是林薇吗?林强的姐姐?
”我的心一紧:“你是谁?”“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弟弟欠了我们一百万,
今天再不还钱,我们就只能按规矩办事了。”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威胁,
“我们知道你住哪儿,也知道你在哪里上班。我劝你,最好乖乖把钱准备好。否则,
我们不介意去你公司‘坐一坐’。”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他们竟然查到了我的公司。
我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是一家上市公司的部门总监,正处在事业上升的关键时期。
如果被***的人闹到公司,我的前途,我的一切,都会被毁掉。这才是林强真正的底牌。
他知道我的软肋。他知道,我比他更在乎这张“脸”。
电话那头的男人还在继续:“我们老板说了,看在你是个女人的份上,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晚上十二点之前,把钱打到这个账户上。否则,后果自负。”说完,他报出一个卡号,
便挂断了电话。我握着手机,手心全是冷汗。愤怒、恐惧、恶心……各种情绪在我胸口翻涌,
几乎要将我吞噬。我明白了。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局。林强以死相逼是第一步,
如果我不妥协,他们就会动用这最后的、也是最致命的武器。他们算准了,
我为了保住自己的事业和名声,一定会妥协。他们把我研究得太透彻了。因为,
他们是我的“家人”啊。**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脑子里一片混乱。卖房子吗?
把这个我用半条命换来的地方,去填那个永远填不满的窟窿?然后呢?
然后他们会搬到一个更小的出租屋里,继续心安理得地靠我养着。而林强,
有了这次的“成功经验”,下一次,只会变本加厉。他会欠下两百万,
三百万……直到把我彻底榨干为止。不。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一次,如果我妥ORT,
我就真的万劫不复了。一个念头,像一道闪电,划破了我脑中的黑暗。既然你们步步紧逼,
不给我留一丝活路。既然你们把我的家,变成了囚禁我、审判我、威胁我的地狱。那好。我,
便来做这地D狱的阎王。我睁开眼,眼神中最后一点犹豫和软弱,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
是前所未有的冷静和决绝。我重新发动了车子,调转车头,向着家的方向,开了回去。
九九文学 www.call99.net. All Rights Reserved. 豫ICP备2023008481号-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