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种特别心酸又无力的笑。
人家都说，当你很爱一个人的时候，只会觉得自己对这个人还不够好。
而不是觉得自己所做的，已经无可挑剔。
然而，程敬北显然不是这样的。
“除了我，谁还会把你当一回事？是你那个看都不会看你一眼的继父？还是你那个在季家毫无实权的母亲？”
这句话，无疑是一把利刃，不偏不倚地在温妍的心里捅了血淋淋的一刀。
两个人在一起这么多年，他自然清楚她的痛点。
但他所说的，又偏偏是她无可否认的事实。
自打母亲改嫁之后，她就一直是不被关注的那一个。
母亲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全新的家庭当中。
而她也学会了，让自己去适应一个人的生活。
正因如此，后来当程敬北来到她的世界，她才会那样不遗余力的抓住他。
因为，终于不用是一个人了。
鼻头一酸，泪水突然不受控的涌上眼眶。
而程敬北的话语，却还在继续：“但凡有个人在意你，你今天也不至于一个人来看房吧？”
温妍抿了抿唇，很努力地想要压下情绪，但泪水还是濡湿了脸庞。
他明知这是她的痛处，却故意用这个痛处来刺伤她？
而这时，隐约有一个模糊的身影，闯入了温妍的视线之中。
定睛一看，竟然是......
季寒川。
温妍动了下嘴巴，却愣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而季寒川已经径直走到了她的面前，声音轻柔：“抱歉，我来晚了。”
只是一句话，让现场的气氛似乎瞬间凝固住了。
女孩儿下意识的看了程敬北一眼，却见程敬北的嘴唇已然抿成了一条线，周身更被一股凛冽的气息所笼罩着。
“不就是没租到心仪的房子，有什么好哭的？”季寒川一边说，一边从口袋内掏出了一块方巾，递给了温妍。
“走，我带你去别处看看。”
温妍接过方巾，又朝他投去了一道感激的目光：“嗯，谢谢哥哥。”
季寒川看似随意的将房子环顾了一圈，说道：“反正这房子，也配不***。”
话音落下，他的目光刚好与程敬北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