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大宋律法，用杖是要脱裤子，露屁股的。
若是真的那样做了，杜十娘只有死路一条。
告状没有状纸、越级告状、拦轿告状、中途翻供......
不管你有理没理，都要先打杀威棒，少则二十，多则四十。
这不是大宋律法，而是本朝太祖留下的旧制。
如果主审官私下审案，觉得其情可悯，多半会免去杀威棒，不会这么严苛。
但现在公堂审案，又有被害者家属官员要求严格按照审案程序进行，连包拯也不好拒绝。
见包拯沉吟不语，李堂立刻催促道：
“包大人，还等什么？难道你想包庇罪犯吗？”
此时杜十娘满目恐惧，她紧紧地盯着包青天，若真要下令，她会毫不犹豫地冲向房柱，碰头自尽。
包拯咬了咬牙，正要拍下惊堂木，曹斌却连忙喊道：
“我不服，杜媺现在既非原告，也非被告，她只是一个证人。”
“若是包大人如此伤害证人，以后若有命案，谁还敢作证？”
“以后所有人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大宋还有公理可言吗？”
“望包大人三思而后行，你这一道命令下去，大宋将风气败坏，国将不国啊！”
包拯听到这番言语，手上的动作顿时迟缓下来。
李堂见此，立刻喝道：
“大胆曹斌，你敢诽谤朝廷？违悖太祖旧制，难道你想***吗？”
李堂见包拯迟疑起来，顿时急了，连忙喝道：
“大胆曹斌，你敢诽谤朝廷？违悖太祖旧制，难道你想***吗？”
曹斌立刻跳了起来道：
“放屁，我家是世袭国爵，与国同休，你算什么东西，我们自家的事，轮得到你来污蔑？”
“再说杜媺也不是犯人，如果对她施用杖刑，那就是逼她***！太祖告诉你要乱杀无辜了？”
李堂哪里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议论太祖得失？被曹斌这番言语怼得双眼通红，几乎失去了理智。
因此他只能死咬着一个道理反驳：
“翻供就要施刑，这是朝廷规矩，任何人都不得违背，你说她无辜，那打你好不好？”
没等他反应，曹斌立刻接话道：“好，我替她受刑！”
李堂立刻反应过来，怒吼道：“不行......”